坦尼斯放了奧斯鴿子,在簽約當日背棄約定與另一大S國公司康塔簽約,就是在告訴S國其他中小公司自己的立場,堅決不與奧斯合作。
那麼其他公司就不會冒著得罪坦尼斯的風險,與奧斯一個華國公司再合作,接下來奧斯在S國的處境隻怕會更難受。
這個變數讓遠在國內的慕裴珩恨不得立刻飛過來,在電話裡暴怒:“太欺負人了!他們就是不想讓我們發展起來,想把我們趕回家!”
電話裡的任栩卻淡定萬分,慕裴珩不理解了:“你難道不急嗎?我們花費那麼心思在分公司上,如果進軍S國市場失敗,接下來在其他國的發展隻會更難。”
雖然奧斯在彆國和華國都發展到了一定規模,可坦尼斯在全球範圍內的影響是巨大的,如果坦尼斯公開不與他們合作,隻怕不隻在S國他們不好過,在彆國也會遭到抵製甚至抹黑。
多少華國企業是因為類似種種原因倒閉的,又有多少華國企業因為暗中聯合抵製遭受到不公待遇,無法在國際社會獲得話語權。
這些任栩當然清楚,從建立分公司起他就從未想過會順利發展,可商人是逐利的,在利益麵前人性經不起考驗:“慢慢來,會好的。”
在辦公室稍稍合眼後,他約了坦尼斯總裁見麵,在等待三個小時後對方終於來了,可來的並不是總裁,而是熟悉的麵孔。
他沒想過會在此情此景再次見到這個人。
“又見麵了,任總。”方右赫拉了下袖口和衣領,嚴謹的黑西裝線條給他增添了幾分嚴肅和神秘,銀絲邊眼鏡下,是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。
居高臨下的姿態讓他的氣勢瞬間遍布整個咖啡廳,氣溫驟降,他左臂搭在椅背上,翹著二郎腿,整個人鬆弛又強勢。
任栩笑笑:“不意外。”
他直視著方右赫,黑瞳絲毫不退讓,甚至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方右赫仿佛再次置身當年那個夜晚。
令他窒息和憎恨的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