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,她之前是裝的?可為什麼呢?
孫小曼一陣頭腦風暴,很快就將自己給轉糊塗了,滿腦子隻剩下自己那五十塊錢。
她怎麼想得到,薑穗已經不是從前好忽悠的薑穗,現在提起這錢的事,也不過是當個吸引眾人注意力的引子罷了。
果然,薑穗這麼一提,眾人便想起王全騙錢這茬兒事兒來。
周主任沉吟了一會兒,“這樣吧,這個錢就讓王全他們家來還,王全這人一會兒就送去派出所。孫小曼同誌,你......”
“呀!這怎麼有個漢子的褲衩子啊!”
話沒說完就又被打斷,饒是脾氣好的周主任也忍不住看向說話的徐秋芳。
但還不等他開口說什麼,徐秋芳就已經從他麵前一陣風似的跑了過去,直奔炕上的一堆衣服。
王桂花在聽到徐秋芳喊話的一瞬間,就也往同一個方向跑。
可徐秋芳速度更快,先一步拿到了那件男士內褲,提溜到眾人的麵前,炫耀似的說道:“我就說你這老東西一把年紀還不要臉吧!”
“那是我兒子的,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歸置錯了的。”王桂花心裡恨的牙癢癢,但還是解釋道。
在場大半的人是相信了這個說法的,畢竟這個說法邏輯通暢嘛!
作為王桂花的死對頭,徐秋芳確卻是不信的,直接一指窗戶外麵晾衣繩上的男士內褲,“你兒子的褲衩子可就在外麵掛著呢,這有眼睛都看得出來,根本就不是一個漢子的!”
眾人看看被徐秋芳扔在炕上明顯位置的衣服,又看看窗外晾衣繩上的那一件。
作為事件主人公的王桂花眼見事情敗露,自己日後在村子裡沒有辦法做人,直接撲倒在炕上開始哭喊了起來。
五歲的王立軍不明白發生了什麼,但瞧見自家奶奶哭,自己老爹又陰沉著張臉,也扯開嗓子開始嚎哭。
村長被這祖孫倆哭的心煩,在圍觀的人群中看了一圈,瞅見自家兒媳婦,便點了她的將,讓她將王立軍帶出去。
隨即,兩位頭頭看著哭嚎著要去尋死的王桂花,腦海裡飄過同一個想法——今年的先進集體是彆想有了!
“死死死,你現在想起死來了!”一向沉默寡言的村長猛的將手中的旱煙杆拍在了炕桌上,怒喝道,“做下這等醜事的時候,你怎麼就隻想著快活,沒想著去死呢!”
王桂花被村長的一聲吼給嚇住了,也哭嚎不起來了,隻抽抽搭搭地流著淚,“那我能咋辦?
跟發走的那麼早,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,我要是不找個男人靠著,我咋能把我家王全給拉扯大嘛?”
“所以,你真跟彆人鬼混了?”
王全聽到母親的話,一下子從人群中衝了出來,怒氣衝衝地揪住王桂花的衣領,臉色陰鬱,配上他破著口子的腦袋,顯得格外陰森恐怖。
王桂花被王全嚇了一跳,磕巴著,“兒子,你,你聽媽說,媽,媽是有苦衷的,我......”
王全完全不聽王桂花的解釋,徑直將她按在地上,一副要殺人的模樣,嘴裡還叫罵著汙言穢語。
“快,快把他給拉開,彆讓他弄出人命!”
眾人都被嚇了一跳,直到村長喊著,才衝出幾個漢子將王全給壓住,扭送到院子裡給綁了起來。
即便是這樣,王全還是在不斷地咒罵著王桂花,甚至揚言要跟她斷絕母子關係。
王桂花氣得臉都綠了,手指顫抖著指向王全離開的方向,“逆子!這個逆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