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那種單一一種的傷痕不算,張旺財可以說自己是在管教孩子,我說的是那種密集的傷痕,純粹是為了發泄情緒打出來的那種。”
曹珍珍回憶了一下,搖搖頭,“沒有,我當時一門心思都想著跟張旺財離婚,哪會想得到這些?不過,二丫確實是比之前瘦了一些。”
“珍姐,我知道,你跟兩個孩子關係好,二丫更是你從小帶大的,除了不是你生的,跟你親生的就沒有區彆。
可你平時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村裡的工作上,跟兩個孩子相處的時間沒有張家那兩母子多。”
順著薑穗的話往下想,曹珍珍就覺著有點兒難以接受了。
嫁給張旺財的這幾年,曹珍珍沒少在張旺財那個老娘手裡吃虧。
她那個前婆婆是個極其重男輕女的,據說張旺財前麵那個婆娘活著的時候,就沒少因為生了兩個女兒被張老娘罵,死後也不得安生,沒事兒就得被拿出來罵上幾句。
曹珍珍自己更是因為嫁給張旺財之後一直沒能懷上孩子,沒少聽張老娘說難聽的話。隻是曹珍珍潑辣,又隻有中午和晚上才回家,張老娘在她手上討不到好處,才不再說些有的沒的。
可大丫和二丫呢?
兩個被嫌棄壞了家中風水的丫頭片子,正經名字都沒有一個,娘死爹不疼,卻能在重男輕女的張老娘手底下討生活。
這兩個孩子絕不可能是沒有一點兒心機的。
所以,她們有可能是真的不想跟著張旺財生活,但也有可能是被張老娘母子派過來算計她曹珍珍的。
曹珍珍艱難地咽了下口水,她太知道如果被張老娘纏上是個什麼後果了,她不能拿自己餘生的安穩做賭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