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九叔深呼吸了一下,“我去跟他們談談,你在這兒看著曹運來的情況。”

“大夫,我兒子怎麼樣?”曹母一見錢九叔出來就撲倒在地,哭著問道。

錢九叔虛撫了她一下,“說實話,情況很不好。”

見曹母一副要暈倒的樣子,錢九叔又補了一句,“不過我們現在有一個比較冒險的方法,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聽一聽。”

曹運生扶著母親坐到一邊,跟錢九叔說:“大夫,您跟我講一講吧,是怎麼個冒險的辦法?”

“曹運來是你什麼人?”

“是我哥哥。”

曹運生這時候年紀尚小,不過或許是因為經曆了這次的變故,他已經有了不符合自己年紀的穩重。

錢九叔點點頭,“是這樣,你哥哥被送來得太晚了,他現在的病情很嚴重,隻是吊著一口氣。我們現在所有的可以緩解他病症的藥方都不會有什麼大效果。

但我們現在有一個剛研究出來的方子,理論上是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治好,但沒人用過。現在需要你們決定,要不要試試這個方子。”

“但是呢?”曹運生等著錢九叔的下文,等了好一會兒,都沒等到,隻好自己開口問。

錢九叔頓了一下才說:“好的結果是他活,壞的結果就是他死。”

曹運生用頭頂著牆壁,這樣的抉擇幾乎要壓垮這個十幾歲的男孩。

半晌之後,曹運生紅著眼眶看向錢九叔,“意思就是說,如果試這個方子,我哥哥還有可能活,不試這個方子,我哥哥幾乎就是必死無疑,對嗎?”

雖然覺著這樣說很殘忍,但錢九叔還是認可了這個說法。

“那就試吧。”曹運生呼了一口氣,像是放下了什麼擔子一樣,“不管能不能活,就當他是將功贖罪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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