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從前的事情來,錢九叔的臉上帶了些懷念,還有些薑穗說不出的情緒。
薑穗這才發現,前世今生裡,錢九叔好像一直都沒有說過自己的家人。
薑穗正猶豫著要不要問問呢,就又聽錢九叔說:“這做夫妻的,最怕藏著問題不說。我覺著你該知道,你卻覺著事情無所謂,這就要命啊。”
“我知道的,早上出門之前,我就和他說過了。不過早上時間緊,來不及細說,等晚上回去我再和他聊聊。”
錢九叔眼裡的傷感,薑穗看得分明。
她還是不要問了,揭人傷疤,可不是什麼好人能乾出來的事兒。
“九叔,您在嗎?”
小倉庫外麵猛然響起孫小曼的聲音,薑穗就是一皺眉。
孫小曼最是怕死了,自從村裡有瘟疫開始,這人都很少出屋子。
小倉庫裡都是病人之後,孫小曼倒是也能偶爾出來一次,但也從來不往這邊來的。
現在,雖然瘟疫快結束了,小倉庫裡也沒什麼病人了,可畢竟瘟疫還沒結束,按照孫小曼的尿性來說,她也是不會過來的。
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,薑穗的警惕心在這一瞬間拉滿了。
經過傅焰軍昨晚的剖析培訓,薑穗如今是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孫小曼了。
“走,去看看是怎麼了。”
錢九叔招呼薑穗一起出去。
他雖然礙於家規,暫時不能收薑穗為徒,但可以讓她跟在自己身邊多學習一些。
薑穗應聲跟了出去,她正好也想看看,孫小曼這次是要乾什麼。
薑穗心懷坦蕩,可看見薑穗的孫小曼卻沒那麼坦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