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穗其實也沒想要個傅焰軍的回應,她就是上輩子在王全家跟王立軍那個小崽子說習慣了,隨口一說。
“怎麼不進來?”
薑穗人都走進院子老半天了,卻見傅焰軍還站在外麵沒動,又折返回來叫他,卻見這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出來個花環來。
見傅焰軍把花環遞到自己麵前,薑穗試探性地問:“這是給我的?”
“哄你的。”
薑穗看了看一臉認真的傅焰軍,又看了看麵前的花環,隻覺眼眶酸澀,心情複雜。
現在早就不是鮮花盛開的季節了,薑穗可以想象得到,傅焰軍想要弄出這樣一個花環,要費多大的力氣。
而他做這個的初衷,是因為自己早上簡單的一句話。
如果是十九歲的薑穗站在這兒,一定會被傅焰軍的這個舉動感動得不行,有情飲水飽的時候,最懂情人心。
可如今站在這兒的薑穗,內裡的人已經是四十年後的薑穗了。
明明早已經過了這樣的年紀,明明已經經曆過上輩子那樣慘痛的教訓,薑穗卻還是為之動容。
這樣被人尊重、珍視的感覺,是上輩子的薑穗可遇而不可求的。
薑穗沒接,直接站在傅焰軍的麵前,示意他為自己戴上,“好看嗎?”
傅焰軍伸手,輕輕拭去薑穗眼角的淚,低聲應了句好看。
小姑娘眼中帶著淚,卻笑靨如花,頭頂的陽光傾瀉,如同為她撒上了一層金粉,比頭上的花環看著更美。
“以後,還會有更好的禮物送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