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長貴立時老淚縱橫,拉著薑穗的手想說些什麼,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。
“村長,您也不用跟我說什麼了,現在人命最要緊。”
薑穗擺擺手沒讓曹長貴說話,隻是趕人。
她自己最清楚了,決定去幫孫小曼生產,真不是她願意跟這人冰釋前嫌了。
要不是她如今也算是半個大夫,她絕對不可能再幫孫小曼一次!
薑穗拎著藥箱到曹家門前的時候,就聽見孫小曼的痛呼聲。
“她什麼時候開始的這樣的?”薑穗幾步走進曹家,迎麵就看見了迎過來的馮豔紅,手裡不停地翻著藥方,嘴上也問道。
“早上七八點鐘的時候,她出門被門檻絆了一下,情況就不大好了。”說起這個,馮豔紅的臉色更難看了些。
都不用問,薑穗就知道,這裡麵肯定還有貓膩。
但薑穗沒細問,隻看看頭頂的日頭,如今差不多是下午兩點,已經六七個小時了啊......
“產婆有沒有說她開了幾指了?”
說起這個,馮豔紅的臉色就跟難看了,“你進門前,說是才開兩隻,產婆讓她下來走走,她也不願意,讓她少叫一點兒,剩些力氣,她也全當做是耳旁風。”
薑穗都不用進產房,隻聽馮豔紅的這個描述,她都能想象的出來孫小曼那固執己見的樣子,頓時覺著有些頭大,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過來了。
按照道理來說,難產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做剖腹產手術,但一來是這兒的條件不允許,二來是她也不會做。
要是把人送到醫院去可定也來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