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,夫妻兩個抱頭痛哭;屋外,馮豔紅看著回來的丈夫紅了眼眶。

趙南城做事很利落,第二天早上在大會上宣布了上級的決意,下午就將一應事情安排妥當。

孫小曼看著牛棚裡臟亂的環境,不禁悲從中來。

她是真沒想到,從前嘲笑薑穗嫁了個壞分子的自己,竟然還會有落魄到要住牛棚的地步。

“小曼,你現在這兒休息一下吧,這邊避風,不容易著涼。”

馮豔紅先給孫小曼收拾了個地方出來,招呼著她過來。

正坐月子的婦人按照道理來說,是不該隨便挪動的。女人生了孩子之後的體質本來就差,這要是再受涼生病,那還能有個好兒?

可沒辦法,形勢比人強。

如今是她們曹家落難的時候,村裡人沒牆倒眾人推已經算是很好的了。

她甚至都不敢去求曹珍珍幫忙,唯恐拖累這個外甥女兒。

也好在孫小曼沒在這個時候吵鬨,極其明事理地跟著過來了,不然馮豔紅覺著自己真不如一下子死了算了。

孫小曼沒說話,但往馮豔紅那邊走之前還扭頭看了眼薑穗家住的方向。

如今,她孫小曼在牛棚裡挨凍,罪魁禍首薑穗又在乾什麼呢?

是在和傅焰軍一起有說有笑地期許未來?還是在溫暖的室內說笑打鬨?

“行了,別看了。”馮豔紅將孫小曼拉到剛收拾好的地方,“你也不要怨薑穗兩口子,這事兒要怪也就隻能怪咱家這個老頭子。

怪他動了不該動的東西,生了不該生的貪念。他要是自己能立得住,就算別人想設局害他都害不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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