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穗想起上輩子最後一次見著鄭矮子的情形,是他回鄉為元秀遷墳的時候。

那時候的鄭矮子雖然發跡了,但整個人死氣沉沉的,不見一點兒向生之意。

“秀秀姐,我能這麼叫你嗎?”薑穗這次沒容元秀拒絕,手上用力地按住了她的胳膊。

元秀沒說話,薑穗就當她是答應了,“你有沒有問過鄭哥是什麼想法?或許鄭哥不覺著你是累贅呢?”

“他不覺著,我就不是了嗎?”元秀扭頭去看窗外,那是鄭矮子的背影。

薑穗從元秀的眼睛裡,看出了眷戀,對一個人的愛意,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。

“薑知青,你不該救我的。”元秀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,“不該的。”

薑穗有些不理解,既然有牽掛,為什麼還執意去死呢?

不過,薑穗沒問,隻是摸著元秀的脈搏。

薑穗很快就皺起了眉,元秀的脈象很奇怪。她的病其實並不難治,中醫、西醫都能很輕易地治好,怎麼會纏綿病榻這麼多年都沒有好轉呢?

薑穗想開口問問情況的,但瞧著元秀拒絕溝通的樣子,薑穗最終還是放棄了,而是出去找了鄭矮子。

“嫂子的這個病,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?”

鄭矮子想的認真,“大概能有三四年了,應該是四年,我們結婚第二年,她才開始病的。”

“有之前大夫開的藥方嗎?中藥西藥的都要。”

薑穗在心裡算了算時間,越發覺得不對勁,決定拿著藥方去找錢九叔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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