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周圍那麼多跟咱們村似的,都有能往縣裡去的路,卻隻有咱們村的路條件最好不?”趙南城也不等傅焰軍回答,自己朝大路的方向指了指,“那就是前幾年縣裡財政狀況還好的時候,給咱們撥款修的。”
傅焰軍卻皺起了眉,縣裡既然撥款來做了,就不可能隻做成現在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樣子。
“那怎麼會修成現在這樣子?”
趙南城歎了口氣,“修這路的時候,我還是個小孩兒呢。當時,有個公司看上咱們村山裡的這些藥材了,說是可以跟我們合作,製定詳細的開采計劃。咱們采,他們收,利潤五五分賬。但條件就是得把路修通。”
“當時縣裡覺著這是個好機會,再加上那時候咱們這邊的經濟還沒有那麼差,就給撥了專款修路。再加上那邊的那個公司出資,修路的事兒就這麼乾起來了。結果,工程乾到一半的時候,前任書記的一個遠方親戚因為和多了酒,半夜解手的時候自己跌進施工的大坑給摔死了。”
“這事兒呢,本來是不用賠錢的。畢竟那工地的大坑外麵都圍著東西呢,也是那人自己失足。可政府和對方老板覺著死的這個是家中獨子,家裡隻剩下兩個老人,太過可憐,就給賠了點兒錢,當做是對家屬的安慰。”
“可誰知道,前任支書對這筆錢就起了歹心,為了多要些錢,就帶著一幫人在工地上鬨,誰勸都不聽。後來實在沒辦法,縣政府給他們賠了幾十萬。這下是沒人鬨了,可這路也修不下去了。”
“對方公司的老板也為此寒了心,連在這兒前期投入的那些錢都不要了,直接就走了,還說有生之年絕不再踏足咱們這個村兒!也就因為這個事兒,咱們村在縣裡一直就不怎麼受待見。”
趙南城搖搖頭,跟傅焰軍說:“小傅,真不是我不想修這個路,實在是村裡的賬麵上拿不出這麼多錢來,縣裡又不會再撥款過來,這路他沒法修啊!”
傅焰軍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樣的內情,聽趙南城說完,心裡就有了盤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