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外,一門之隔,出去的朱權並沒有離開,而是靠著牆邊發愣。
朱策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哥哥,也是講他舉薦到司馬軼身邊來的人。
說實話,朱權到現在都不理解,自己的哥哥為什麼會同意主動暴露,他就是無法理解。
到司馬軼身邊的每一刻,對他而言都是煎熬,是為哥哥報仇、搜集司馬軼犯罪的證據,還是順著哥哥的心思、成為司馬軼的助力,成了擺在朱權麵前最難以抉擇的事情。
“在想什麼?”
京大的實驗室裡,蔡知節突然在薑穗耳邊說了句話,把人嚇了一跳。
“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?”薑穗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去揪蔡知節的耳朵,“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這句話啊?”
蔡知節現在幾乎是可以預判到薑穗的動作的,所以在薑穗伸手的時候,他就先往另一邊躲了,卻沒想到被薑穗的假動作給晃了一下,另一邊的耳朵被揪了個正著。
“你輕點兒輕點兒,要掉了要掉了。”
蔡知節一邊道歉一邊跟薑穗求饒,好半天才從薑穗的手下逃生。
“你下次就不能不揪耳朵嗎?要是哪天被你揪掉了怎麼辦?”蔡知節一邊揉著耳朵,一邊抱怨著,“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?天天這麼欺負我。”
薑穗是真的很想給蔡知節一個白眼,但想到還得靠他跟自己一起搞研究,就在嘴上服了軟,“對不起啊,我也是第一次給人當姐姐,你多擔待吧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蔡知節覺著耳朵不那麼疼了之後,就在薑穗身邊做了下來,“你剛才在想什麼?”
“我覺著咱們的這個數據好像不太對頭。”薑穗把麵前的草稿紙拽到蔡知節麵前給他看,“要是按照這個數據來的話,好像有點太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