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一個月都挺好的，可一個月之後，你和知節回來就總是說餓，身上還總會出現淤青。我和你爸去找那個阿姨對峙，才知道她平時總是會掐你們，還不給你們吃飽。我們大鬨了一場，那個阿姨賠了些錢，我和你爸呢，也不敢再把你們送到別人家去呆著。”
“後來，我和你爸就想出個辦法，我們倆輪著帶你們，誰那天工作不忙，就把孩子帶到單位去。你走丟的那天，正好是我帶你。那天是個星期六，按照工作安排，我當天應該是在辦公室審核圖紙。”
“可那天出了個意外狀況，我必須得趕去另外一個實驗基地。那個實驗正做到最關鍵的時候，我必須得過去。當時很著急，我就忘了你們兩個還在我的辦公室，拿著鑰匙就走了。下班到家，我才想起這件事。等我和你爸一起去我辦公室的時候，才發現裡麵隻有知節一個人。”
“據知節說，是中午的時候，他一直磨著你說要吃糖，你怎麼哄他都沒用，就隻能出去給你買糖，結果就再也沒回來。”
“我們當時報了警，他們也幫我們走訪了很多人，可幾乎沒人見過你，隻有一個小販說曾經在火車站附近見過你。我們當時以為，你是被人販子拐去外地了，就一直托人在外地找，誰知道......”
鬱雅芝說到這兒，是再也說不下去，淚流滿麵，泣不成聲。
薑穗拍了拍鬱雅芝的背，“媽，這件事不怪你的。”
鬱雅芝在薑穗麵前提起女兒的次數不多，可每次說起，都是自責。薑穗每次也都很想告訴她這句話，如今，薑穗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說出來了。
“你看我，這是乾什麼。”鬱雅芝擦了擦眼淚，“本來說是來看你，想著給你說點兒好消息，讓你高興高興，結果搞成這樣。”
薑穗搖搖頭，“媽，我很高興，真的。今天流的眼淚，都是幸福的眼淚。”
“那我今天就在這兒陪你了，咱們娘倆好好說說話。”鬱雅芝緊接著就是一副要在這裡常駐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