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蓁蓁一愣，忍不住問道：“大師怎麼知道的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？”
老和尚微微一笑，聲音如風般飄渺。
“施主心地善良，回去後定然福澤連綿。不過，這裡的一切，對施主而言終究會如同莊周夢蝶，宛若一場幻夢。”
宋蓁蓁有些詫異，笑著問：“為什麼是夢？這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，為什麼說它是假的？”
老和尚搖搖頭，緩緩說道。
“真真假假，皆是浮相。切莫住在相裡。施主本非此間人，這裡的人與事，於施主而言終究是一場繁花一夢。”
宋蓁蓁聽得莫名其妙，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。
“那我和蕭北麟呢？我們何去何從？”
老和尚歎了口氣，眼中帶著幾分憐憫：“施主與他有緣無分，如同莊周夢蝶，夢醒了，化作的蝶振翅就飛走了。”
宋蓁蓁聽得心頭一震，似懂非懂。
她想追問得更清楚一些，剛邁出一步，卻發現眼前的老和尚竟如同融入空氣般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怎麼會這樣？”
她怔怔地站在原地，四下張望，空蕩的寺院中隻剩下寒風輕輕吹拂，雪花簌簌而落。
回到寺內，宋蓁蓁神色間還帶著些許恍惚。
蕭北麟見狀，關切地問：“怎麼了？你臉色不太好。”
宋蓁蓁搖搖頭，嘴角擠出一絲笑意：“沒事，可能是走得急了，有些累了。”
蕭北麟微微皺眉，卻沒多問，隻溫聲道：“既然累了，我們早點回去吧。”
宋蓁蓁點了點頭，最後看了一眼古寺的方向，心中那抹疑問卻怎麼也揮之不去。
為什麼是幻夢？
難道她與蕭北麟注定隻是時空下蝴蝶振翅留下的一抹漣漪。
漣漪一旦散開，就什麼都不是了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