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九歌秀氣的眉頭微擰,抄過一旁花瓶中的乾枝,蓮步微開,連踏幾級台階便上了二樓。
誰料那原本同她纏鬥的賊人見狀,一個輕功便跟上,擋在她麵前。
“放下你手中的女子,興許能饒過你狗命。”風九歌周身縈繞肅殺氛圍,像極了刀劍出鞘般劍氣橫掃,冷意鋪天蓋地。
她早已顧不得自己的武功是否被夏葵瞧見,隻知道若是夏葵被劫走,他們此行算是白來了。本來要照顧夏葵就挺麻煩了,如今她又落入餘黨手中,還指不定會被如何對待。
“好大的口氣,也要看你能否打得過我!”那人一身黑衣,黑布遮麵,隻露出一雙眼在外,看著風九歌卻充斥著不屑與輕視。
不過一個看起來有些本事的小丫頭,又能掀出多大風浪來?
若是運氣好些,說不定也能將這丫頭帶回去,也算是交差了。
風九歌同沈少寺東奔西走如此久,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出言挑釁,還如此看不起她。若不是怕自己出手太重,怕是這些人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
風九歌執著乾枝,如冷冽秋風掃過半空,霹靂打在一旁的物什上,頓時茶館隻覺一陣地動山搖。
“呲——”風九歌眼疾手快,就著那人的臉打過去,直接劃過那賊人的臉,滑破了那人的布紗,瞬時隱出些許血漬來。
夏葵被另一人擄到了戶簷上,那人正準備趁亂脫身。
風九歌看準時機,將一旁的茶杯踢了出去,直接打中那人的腰腹,那人踉蹌一番,鬆開了拽著夏葵衣袖的手,而夏葵也因為沒有支撐,整個人往下落去。
不好!
風九歌沒工夫再同那人糾纏,隻是將桌椅一並往後踢去,整個人躍出窗牖,伸手想拽住夏葵,卻隻抓到她的一塊衣袖,她還是從戶簷上摔了下去。
就在千鈞一發之間,風九歌隻瞧見一個墨色聲影從遠處躍來,輕功少許,自然接住了下落的夏葵,兩人一同落在地麵。
“砰——”見夏葵無事,風九歌直接將手中的乾枝往他的方向刺去,就像是最尖銳的刀刃,直插那人的喉管。
一招封喉,毫不見血。
她的眼眸如同深潭之水,陰沉得讓人不寒而栗。她隻是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人,眼底充斥厭惡不屑,如同看螻蟻蛇鼠一般不屑一顧。
她自當上覃寺門主那日,便注定手染鮮血,此生不換。
如此殺戮於她而言不過同捏死一隻螻蟻一般簡單。
風九歌看著被打鬥得麵目全非的茶館,並不在意,邁著輕步便從扶梯口走下,迎麵便逢上一眾熟悉的人,眸光一窒,似乎有什麼難以言喻的感情在她心底翻滾,寒意侵透四肢百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