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笑開得適度,風九歌也問得十分歡愉。
能調侃顧北彥的,世間怕是也沒幾人了。
她睜著水眸,眸底儘是狡黠,卻在洋洋自得時突感腰間一陣疼痛,她疼得柳眉往裡蹙,嘶地一聲麵色全改。
這廝還真是顧三歲,不就是調侃一句麼,有這麼小心眼的啊。
“胡說什麼呢你。”儘管風九歌平日也沒少同他玩笑,可顧北彥到底是認真的人,認定一人便是此生不換,如今從她口中聽到自己或許同旁的女子有半分牽扯,他便覺得渾身不適。
欲加之罪何患無辭。
“都道檀王多孤冷一人,誰料還能被人輕易惹惱,當真是世間奇聞。”風九歌不懂討好的話,也學不來那低眉順眼求饒做派,便也隻能依著自己平日的尋思道了一句,當真這話實屬是有效果的,觀這顧北彥的神色變化就可以知曉了。
他們兩人身軀貼得極近,近距離地言談早已紅透了風九歌的耳垂,她此刻隻覺得一陣意亂情迷,雙手便不由自主地攀上了男子的臉,隨後漸漸靠近……
“所以,你到底是答不答應,嗯?”風九歌長得美便算了,這隨時隨地撩撥人的媚態卻是天生便會,隻是一個抬眸垂臉便能勾走世間男子的神魂。
如若是換成他們剛相逢那會,風九歌怕是此刻要拿短笛來抵著他的咽喉罷,果然他的九九即便是忘了自己,也依舊狠不下心來。
風九歌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,腰肢被男子長臂勾過,她被壓下身下,目光所及之處全是顧北彥的臉,一寸一寸肢解開來,心卻如擂鼓般狂亂。
她一貫知曉世間最毒的藥便是動情,但凡稍不留神,便是萬劫不複終身抱憾。
她對顧北彥的情,是慢慢蓄積,直至湧動噴湧才稍露痕跡,如若是感情被動,她也甘之如飴。
———
風九歌隔日悠悠起榻時才想起,顧北彥最後同意讓洛七染住在邊上是為何原因。
她不能過去,他便堂而皇之地過來,還死皮賴臉地纏著她,美其名曰保護自己。
這廝混賬起來還真不能同他一般計較,什麼保護,分明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已,她還未同他有婚約之定,他便如此不管不顧地占了她的床,還霸著她不放,在王府中她便也就算了,可這畢竟是在外頭,而且這屋也不是他名下的。
這下好了,兩人都收拾妥當,卻都止步在屋內。
風九歌出不去是顧慮到一會若是被旁人瞧見顧北彥在她屋,怕是又要生出什麼事端來,想著等過會兒洛七染那廝來了,說不定能夠解圍。
而顧北彥卻是想著,今日同風九歌一道出城,是該將洛七染帶著呢還是不帶。雖說他的九九會武功,可到底那群人來勢頗凶,再者那群人要抓的是芳齡女子,風九歌看上去卻是符合他們的要求,又是頭疼的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