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九歌是聽了門外臨止說,風書嶼已經歸來,便十分不客氣地‘拋下’顧北彥去見自己的兄長。
他送顧北彥回來,自己卻又離開了,究竟是何原因,風九歌此刻倒是很好奇。
從外而來的風書嶼一身風塵,麵龐有些許倦色,連眸色都帶上了幾分力不從心。
他很累。風九歌一眼便看出。
隻是同亂黨打鬥一場,依風書嶼的體力,不會差勁到這般地步。而結果很明了,風書嶼出府後又同人做了什麼,又或者是較量過。
“這麼晚了,你還不睡?”風書嶼坐在房中的椅上,好看的手抵在太陽穴位置,他眼底一片青黑,顯而易見地疲倦。
風書嶼少年練武,也算是有所精進,成了將軍後更是整日在外南征北討,即便是閒暇之餘在風府,他也是整日觀習兵書,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。
可饒是被風九歌視為神祇的兄長,有一天也會在她麵前露出這副神色。
風九歌回答他的話倒是也答得漫不經心,她隻是款步走來:“你去哪兒了?”
風九歌問話向來都是單刀直入,直戳重點。
晚歸可不是風書嶼的作風,他一定是去了何處,又見了何人,以至於一身倦容地歸來。
知道自己如何都瞞不了這位祖宗,風書嶼索性也就將後來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,隻是眸色很淡,看不出喜怒。
風書嶼將顧北彥送到府中,便去請了大夫。而就在他請完大夫後,發現了一直尾隨在後的人,那些人身穿便衣,是皇室的打扮。
是洛越笙的人,風書嶼第一時間便是想到這層。
那些人隻是朝他行禮,說隻是奉了洛越笙的命令,暗中保護他們一行人。
保護?
風書嶼並不信洛越笙會如此大費周章地安排人來保護他們,且不說他們一行有兩位會武功的將軍,就算上顧北彥一人,他也是以一當十,殺氣凜凜。
想到派人暗中保護,說出去都沒幾人相信。
隻是如今顧北彥受傷,他們此行怕是會生出節外來,風書嶼也沒點破那些人的意圖,隻是讓他人回去,彆被人看到。
到底是皇室中人,身份掩藏得再好,在人生地不熟的江淮也會招致禍患。洛越笙會想到派人跟著他們,便是不放心顧北彥會安心過來平叛。
既然不放心,又為何派他一同前來。即便那群亂黨來勢洶洶,可洛越笙並非不知曉顧北彥是楚洛戰將,肖勇的檀王,他這一舉動擺明就是在防著顧北彥。
而他和夏葵,怕都是派過來插在顧北彥一行中的祺子。
就在他要回府時,正巧撞見那兩三個賊人劫持一位民女,眾人糾纏不休,場麵好不血腥。
擄走了這麼多民女,還不夠麼?
風書嶼到底是楚洛的將軍,見這情形自然是看不過眼,便同那賊人動手,雖然也殺了兩個賊人,可到底還是放跑了一個,民女也被擄走。
待他追到城外,卻早已無了那人的蹤跡,他的一時大意竟害了那女子,風書嶼隻能暗歎自己太衝動行事。
“你是說,那賊人在會招我們之後,又在城中強搶民女?”風九歌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,說的時候柳眉微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