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風姑娘,不對,是郡主才是。”沈安歌改口地流利,一身錦衣玉裳走來,有翩翩之姿,猶如鶼鰈。
風九歌頷首,讓一旁跟著的婢女退下。沈安歌見狀,麵露喜色,上前一步。
她們還真是挺有緣的,不過在山中草草一麵,昨夜卻能夠在天街遇上,還一同到了沈府。沈安歌覺得,即便同風九歌相識不久,她卻是個心善之人。
“叫我九歌便好,郡主稱號都是做給旁人看的,不用那麼拘禮。”風九歌也的確是不喜歡那些繁瑣的規矩禮儀,再者同麵前這個女子不同,她沒有那般彆樣心思,對自己還是坦誠的。
沈安歌也並不是扭捏之人,聞言點點頭,還主動拉起風九歌的手,侃侃道,“你看呐,你我名中都帶歌字,歌又有衷情抒懷之意,看來是上天都瞧我們有緣,名字都取得相似。”
風九歌今日個發覺沈安歌不僅有牙尖嘴利的一麵,這哄人嘴甜的本領也學得像模像樣。
這般鐘靈毓秀的女子,同自家兄長倒是正好一對。
風書嶼雖說是將軍,也平日為人也頗為無趣,不是在軍中操練士兵,便是整日悶在書房,尋不到消遣不說,便是開口說話都有幾分拘謹。
而這沈安歌就不同了,她倒是個極會變通的人,瞧她同風書嶼彼此相處便可知曉,她是能將風書嶼收入囊中的人。
隻是,她就是好奇了,這風書嶼是如何同沈安歌遇上的,又是怎地成了她口中的恩公。
這般流光溢彩的相遇,比起她同顧北彥,倒是讓人好奇許多。
昨日是被自家兄長打斷,她才沒聽到他們相遇的經過,而今風書嶼同顧北彥一道在房中議事,風九歌也樂得自在,正好無趣聽沈安歌道她同風書嶼相識經過,也算是解悶。
風九歌一貫覺得,自家兄長身為楚洛將軍,是應該在人危難之際挺身而出,更何況那日也是自己讓他護送一眾民女下山,途中遇到餘黨追擊也是正常。
隻是這沈安歌雖說嘴上功夫厲害,可到底沒些本事防身,還能在餘黨拔刀相向時挺身在前,那股英勇無畏的女英雄風範,還不是一般人能夠學的。
隻是這之後兩人的遭遇,也是波雲詭譎了些。誰料堂堂一個將軍,竟淪落到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保護,說出去怕是風書嶼都覺得丟臉,難怪他昨日攔著不讓自己問,怕是這等沒臉麵的事被自己聽到了,還不知會怎地打趣他呢。
啊,堂堂楚洛將軍,風氏嫡子,這回可是丟臉丟大的。
“隻是九歌啊,那時我隻顧著風將軍了,那日回來後才發覺自己也受了些傷,不過也沒什麼大礙,反正我是皮糙肉厚,有些傷疤也不礙事。”沈安歌心大地說著,眉目間儘是對風書嶼的仰慕同愛意。
比起那些有目的伺意接近的女子,沈安歌倒比她們坦率許多。起碼她對風書嶼的情意是擺在明麵上,明眼人一瞧便知曉這定是滿當當的愛慕。
“沈小姐也還是得顧著自己的傷勢,女子向來崇尚玉潔,留了疤痕便是有了瑕疵。”起先風九歌也是對自己的傷疤不加在意,可檀王那廝卻不依不饒地非要她將臂上疤痕褪了才罷休,那些醫首研製的珍奇藥膏,大半都進了檀王府。
許是被寵成了習慣,風九歌雖不如那些愛美女子日日裝扮自己般熱絡,還是存了些心思好好打扮自己,至少得像個郡主模樣才是。
“誒,也是,要是將軍嫌棄我這滿身疤痕,不要我了可如何是好。”沈安歌後知後覺問題的嚴重性,便擰起眉頭一臉為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