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男子無不對顧北彥此舉稱佩,在場女子無不對他懷中的風九歌投以嫉羨的目光。
這兩人果真是天生一對,郡主能有此番好福氣,當真是風府的榮光,是風九歌畢生的榮光。
“九九,本王便要讓世人都知曉,本王的王妃僅此一人,便是你。”再不合時宜的情話此番說出來卻是深得風九歌的心意。
她索性也不推拒,隻是將一半小臉埋入他肩膀,美目含笑。
而這一幕,正巧落在不遠處城樓上,一位同樣風姿俊朗的男子身上。
男子身穿一襲華貴紫色錦緞長袍,袖口下擺處儘是繡有龍騰圖樣。頭戴白玉琉璃冠,紫金朝陽靴一塵不染。腰身所配得白玉佩卻是極為奢華貴重之物。玉佩沿角卻是有梅花篆體雕刻的字樣,下端便是金絲錦線編織成的流蘇。
男子墨發被風吹起,飄蕩間掀起一片流光溢彩,瀲灩千裡。
他負手而站,俊挺的身軀如鬆竹。眸光漸深,眸底似有雲霧繚繞,看不清喜怒。薄唇抿成一道直線,沒有半分笑意。
他的目光並未落在檀王身上,卻是看著他懷中因害羞而彆過半張臉去的風九歌。即便她在檀王懷中,周身清華卻是無處可躲,她在千萬人中,便是孑然傲物,日月失色。
如此女子,無人會不萌出想將之占為己有的念頭。便是連他,也不例外。
“陛下,皇後娘娘今日給你擇了位李貴姬,還有一位白常在。”一位太監從男子身後而來,低聲彙報。
男子並未言語,隻有不斷變換的眸光顯露了他此刻內心是如何波濤洶湧。
如若沒有顧北彥,風九歌便是他的。
一國之君,要一名女子而已,如此簡單唾手可得之事,卻要因為檀王而一耽再耽。
隱於紫色長袍下的手緊握成拳,依稀還能聽到骨骼咯咯作響之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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郡主被檀王一路抱回繡樓一事很快便傳開了,最後竟然也落入了夏綰耳中。以至於風九歌這才剛落座,便聽到夏綰的調侃之詞。
“方才檀王可是來過了?瞧瞧王妃這般紅撲的容貌,怕是濃情了一會罷。”夏綰現下卻是拿著一副皇嫂的架子同她說話,沒有平日皇後的端莊之禮,好似她們是極好的姐妹。
風九歌在她灼灼目光下,卻也隻能點了點頭,一貫的清冷此刻卻是蕩然無存。
要她說不是,夏綰鐵定也是不相信的。反正那些城中百姓,加之世家夫人也都瞧見了,隻不過顧北彥此番又走了而已。風九歌也就答得格外自然。
隻有洛七染那廝,看熱鬨不嫌事大地添上一句,“皇嫂同皇兄閨房濃情時,可要同旁人說得?”
一貫知曉洛七染是口無遮攔,竟然脫口便說出閨房濃情四字。饒是夏綰此刻也是紅了眼,嬌嗔道,“皇弟,你這說的都是些甚。”
夏綰也難得會在眾人麵前露出此等表情,也就隻有同身為皇室的洛七染能做到如此調侃了。
世家夫人也掩麵而笑,風九歌做了做樣子,還是顧著身份沒隨洛七染一道調侃。
若說夏綰將她當做了自家人,可她卻從未將夏綰當做可說話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