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好,她並不喜歡風初瑾,能夠將她落選又失了麵子,這個順水人情不幫白不幫。她樂享其成,自然也要幫洛七染將這份話說下去。
本就戰戰兢兢的風初瑾此番卻是一個不慎,修長的手指直接彈崩了一根弦。
此弦琴雖不名貴,卻也是出自皇宮巧匠之手。撫琴糊弄欺君便罷了,如今還損壞了這等好琴。
還沒等世家夫人開口要教訓風初瑾幾番,她卻已經主動跪了下來,連連認錯,“臣女該死,臣女該死。”
倒是個懂得自保之人,懂得在夏綰動怒之前認罪,即便夏綰要怪罪,也會顧著她方才求情的份上對她格外開恩。
隻是這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。風九歌接過洛七染方才拋來的眼神,接著夏綰的話往後說去,卻是說得一臉疑惑,“我記得妹妹之前在府中撫琴時,可不似這般毫無章法的。”
風九歌裝得一番疑惑之後,又像是理解了風初瑾的苦衷,一臉坦然道,“定是妹妹近日準備選秀,許久未碰弦琴,這才壞了這把好琴。皇後娘娘向來寬大為懷,自是不會同家妹計較的罷。”
除了一臉慌亂的風初瑾同一眾世家夫人,其餘三人卻是唱起了雙簧。
這一唱一和應和得卻是極為妥當。
“風二小姐是因此手法生疏,隻是這手法生疏竟也會崩了一根弦。本王自認聽聞天下怪事,此等事也是頭回聽。不知二小姐如此做到,本王倒是很樂意一聽啊。”論起這整蠱人的本事,洛七染可是比她會做多了。
此番又是當著夏綰的麵,直接沒給風初瑾留麵子。損得格外儘興。
風初瑾原先還慌亂不堪,眼下卻是滿臉發白,“娘娘,臣女,臣女隻是一時慌了,隻是一時亂了才沒留意手下的,還望娘娘恕罪。”
本是好端端的選秀,她準備得如此精心細致,卻還是被人整成如此模樣。
風初瑾知道,這背後定是風九歌搞的鬼,她眼底此番卻早無方才的乖順,有的隻是恨意,對風九歌毫無保留的恨意。
“哦?二小姐這話是說,如若不是本王方才提起的無禮要求,要二小姐當眾琴樂,便不會發生此事了是罷。”笑麵虎洛七爺此番卻是將耍無賴的本領耍得有模有樣。
他是七王爺,是笙皇唯一的手足,麵子自然是大得很。
即便是他無禮要求,定要風初瑾當眾琴樂,也無人敢說句不是。因為他是君,是主,是比她們身份還要尊貴百倍之人。
風初瑾聞言連連搖頭,此刻卻已是口不擇言,“不是,臣女並非此意,不是……”
風九歌冷眼看著,沒有半分想再替風初瑾求情的意味。
是風初瑾自己不自量力,想要攀龍附鳳,以為憑自己的容貌可以贏得笙皇寵幸,卻不曾想便是選秀這一關都如此難過。
這洛七染平日雖說不管政事,此番選秀卻是以觀禮之人身份前來。而夏綰早先便對她抱有歧見,便不會讓風九歌順利入宮,頂多隻是不痛不癢地責備幾句便也罷了。
可此番事情卻是鬨大了,原因竟是七王爺覺得自己一番好意被人質疑,此刻不依不饒地要求夏綰給他主持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