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按照李涼涼所說,那麼洛樾笙封風初瑾為皇妃,還真是彆有用意。索性李涼涼現下也算是得了洛樾笙的寵愛,隻是那張臉委實也是太過惹眼。
洛七染那廝平時一貫沉迷在京城的花街柳巷,此番卻是時常出入宮中。並非是見洛樾笙,而是閒得發慌要在禦花園上走上幾遭。
風九歌彼時才發現洛七染的不同尋常,見他眸光中依稀露出那幾點同風書嶼失去沈安歌時的悔恨,便才知曉原來洛七染竟對那李涼涼產生了彆樣情愫。
怪不得當日他巴不得一刀砍了李涼涼,竟到最後也留了她一命。
這才是典型的不打不相識,不是冤家不聚頭罷。
這談到最末尾,風九歌便拉著顧北彥要上屋簷賞月觀星。這也並非是一時興起,而是當日君玦那廝非要纏著她賞月,又說出了那般話。其實那時的她也在想,若是顧北彥在自己身旁陪著她一道看,怕也是彆有趣味的。
好在顧北彥這廝也知道這幾日冷落了她,便極溫柔地讓風九歌靠在他胸口,她聽著顧北彥沉穩的心跳,有一遭沒一遭地撞擊她耳畔,隻覺得很是安心。
如若沒有那般多的明爭暗鬥,沒有那麼多的權謀算計,他們此刻也不必活得如此小心謹慎,處處察言觀色。
人前活得風光無比,人後卻也是格外酸心。
“我那日見你匆匆自軍中趕來,後來兄長同我說道,你是得了我在繡樓的消息,這才放下了軍務趕過來,這委實也算不能是什麼湊巧。”風九歌趴在他胸口處,語氣極淡極緩。
自洛樾笙賜婚後,他們便是極少能見上一麵,而她也委實做不出什麼偶遇一事。顧北彥那廝便直接堂而皇之地來找自己,美其名曰恰好路過。
她才不信呢,這廝那般幼稚,怎地隻是恰好路過這繡樓,分明軍營同繡樓是兩個方向來著。
“隻是想見你一麵,礙於有人安插了眼線,我隻好這樣做。”
風九歌不用想便知道他口中說的人,意指何人。
隻是洛樾笙這人的確很有心計,安插些人在顧北彥身邊,怕是在她身邊也安插了人,隻是她還未察覺到。
不過想來顧北彥就算知曉洛樾笙放了眼線在自己身邊,卻也是麵上不動聲色。到底還是不能同洛樾笙撕破了臉,這表麵的兄友弟恭還是要做上一做的。
“你們皇室中人心思都這般深沉麼,真是麻煩。”風九歌不滿地嘟囔一聲,抬起的小臉又沉了下去。
即便他們有婚約在身,可這一來二去地也委實麻煩,想見顧北彥一麵麻煩,她這才知曉這廝那時將自己‘困’在王府實屬是有先見之明。
這檀王府是顧北彥的地方,就算是洛樾笙來了,也要看著檀王的麵子不敢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