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他假扮了王主,以此謀私。”現下的風九歌卻已不是出賣沈少寺,不過是在平靜地闡述一個事實。
沈少寺既然能假扮王主,那麼這真正的王主他鐵定見過,怕是西域探子來報君玦失蹤,便是同沈少寺有著不可推脫的關係。
顧北彥如此聰明之人,細想一番便也知道了這其中的原委。隻是風九歌卻並不信他此番隻是想問自己是否同沈少寺有聯係,他真正想問的不過是她身邊至始至終跟著的人,是否為君玦。
是否為那個世人傳言已失蹤的皇子。
“阿彥,如若我此番同你說,你能先不插手此事,讓我查清一切後再動手,我便將一切都告知與你。”風九歌神色極為正經。
且不說君玦同顧北彥有無打過照麵,便是君玦此行楚洛,卻是偷著進關。若是被他人揭穿,他必定是要被洛樾笙關入天牢才是。
君玦現下於她還有幾分用處,不能就這麼供出去了。
再者,顧北彥對她同君玦,也是有幾分顧慮的。
鮮少見風九歌會有這般神色,顧北彥此番卻隻能緩緩答應。
即便隻是口頭應許,風九歌卻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,她緩緩將自己同君玦的事一概說出,從沈少寺假扮王主開始,到君玦為她傳遞西域內情,連同司正沈府一事,全部都說得極為詳儘。
其實眼下唯一頭疼的是便是司正為何替洛樾笙辦事。沈府能同司正勾結,也鐵定是為了一家獨大,因此官官相護,同城北那些知府籠絡的官員一道,都是一個道理。
隻是司正畢竟是刺殺過顧北彥的人,即便知道這幕後主謀是洛樾笙,可眼下也沒有多餘的證據,蛛絲馬跡尚且淺顯,他們還不能輕舉妄動。
“九九是說,君玦答應替你打探皇室內情?”顧北彥聽到最後,眉頭也擰得極緊。
身為一國皇子,君玦怎會出賣自己的國家而幫風九歌,這就是天方夜譚的事。
知道顧北彥此番定是不信,可風九歌卻也不急著解釋,“這是事關兩國邦交的事,我未及時告訴你是我不對,隻是君玦此番還有用,我們暫且留著他命。”
想來一個西域皇子,容貌也出眾,身份又是那般尊貴。誰料到了風九歌這邊卻隻有利用一個長處,若是君玦聽到怕是會氣得跳腳罷。
顧北彥想著,便覺得此番整整君玦也是恰好。招惹他的九九便罷,還說出那些話來,委實就是欠揍。
“九九,忘了告訴你,君玦同我,是過命之交。”誰料風九歌才想著如何同顧北彥說暫且保下君玦,便聽到他幽幽開口,一時驚愕無處掩藏。
“你說甚?”她方才莫不是聽岔了,君玦怎會同他是過命之交。
即便他不是楚洛檀王,可也不過是寧國顧氏一族出來的人,君玦到底是土生土長的西域人,這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是如何牽扯上的。風九歌此番真是理不清頭緒了。
她雖想過顧北彥會有自己的勢力,可沒想到他的勢力卻會分布如此之廣,廣到連西域都有他的人在,更何況還是君玦一個皇子。
一個王爺,一個皇子,倒是極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