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嚴懲?”風九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,周身揚起淡淡戾氣,整個人看上去格外肅穆。
夏葵是拎不清還是故意挑事,洛樾笙都還沒說要嚴懲她,她就這麼趕忙著上頭說要懲治自己。
“這些怪力亂神一事朕也不信,既然皇女有意幫朕除去這群烏鳥,既然有人代勞,朕也省去了不少麻煩,何須下旨嚴懲為朕代勞之人?”
一場宮宴何處都是風波,將洛樾笙原先的好興致都掃得一乾二淨,他開口的聲音已然帶了幾分不悅。
夏葵臉色微微一變,正要再說,卻見一邊的顧北彥煞氣一現,抬步上前,心有所悟便退下了。
她到底不敢在顧北彥麵前造次,還會拉低顧北彥對她的印象。
“夏二小姐說得也有幾分道理,是我唐突了。”風九歌說著,還不時掃過被她扔擲的劍,劍上依稀還可以看見斑斑血跡,她在警示夏葵。
如若她真要動手,夏葵還真不能算是對手。
風九歌的素手還被男子執在掌中,她掙脫不開索性也就放棄,任他握著。
顧北彥從不認為夏氏子女會是自己的絆腳石,而對風九歌,他向來便是寵溺,看向風九歌的眸色溫柔至極,大掌牢牢握住風九歌的,一步也不想離開。
他絕不出聲,必要時候隻動手。
隻要是惹到風九歌,就算毀天滅地,他都會毀得乾乾淨淨!
顧北彥這一舉動,落在夏桉年眼底格外刺眼,落在不同人眼中,又是另一番意思了。
就在風九歌的話音落了許久之後,殿門口依然是一片沉默,沒有一人敢上前與風九歌理論。
不僅是因為風九歌,更是因為有顧北彥在。
檀王站著便是震懾全場,又有何人敢放肆?
夏葵自討沒趣,再不吱聲。
“陛下,既然烏鳥已除,宮宴可能繼續了?”到底不過是無關痛癢的事兒,即便被人汙蔑是妖女降世,風九歌依然可以笑得坦然,心情也沒有半分被影響。
眾人目光又看向洛樾笙,隻聽君王口中吐出四字,才隨著洛樾笙一道進殿。
烏鳥不過插曲,夏綰自討沒趣,夏葵也差點自取其辱,而最要讓人在意的便是,同樣身為夏氏子女,夏桉年的舉動卻是出人意料。
風九歌到底沒有領他的情,隻是伸手欲掙脫顧北彥的包裹時,發覺他施加在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些,不悅地揚起眉,而恰在眾人都往殿內走時,夏桉年恰在此時投過目光來。
看著風九歌與顧北彥間緊握在一起的手,眼底深意慢慢加深。
而風九歌,也不知道為何,在夏桉年的目光掃過來時,不著邊際地抽開了手,像是要拉開與顧北彥之間的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