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種,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無可奈何。
“怎麼回事。”風九歌知道,自個兒此刻是不該開口的,甚至於在旁人眼中,她同風書嶼都不熟,這平白過問風書嶼的事兒,並不是正確的選擇。
可就在風九歌看著風書嶼漸漸沉下去的麵龐時,像是意識到了,此事定然不簡單。
黑衣人出現都不是最要緊的,最要緊的,是那個明月樓中住著何人,能夠讓風書嶼聽到時便為之色變,這臉色陰晴變化,讓人格外怖懼。
風書嶼能夠露出此番麵孔,風九歌知道,那明月樓中……
“即刻回去!”風書嶼沒拖延,而是冷聲朝前頭的車夫吩咐,語氣凜冽到寒涼,讓人不寒而栗。
而就在小廝回頭,打算回答風九歌的問題時,風書嶼的馬車已然離開,一路喧囂著快速駛離。
而風九歌,見狀眉心緊擰,卻是不語。
“是這樣的,方才黨派中突然闖入了一群黑衣人,隻同我們打鬥了幾個回合,便轉身去了明月樓,等我們追上去時,他們已然進了小樓,那樓中……”小廝儘量將話語簡潔。
風九歌也算是明白,這世上能夠讓風書嶼失態至此,除了那人,便再無旁人了。
她端著麵上的神情,沒有露出半分慌亂,風書嶼方才失態,讓旁人難免多個心眼,而風九歌此番要做的,便是替風書嶼能遮擋些便遮擋些。
風書嶼好不容易才成了郭郡郡守,是為了要維護沈安歌,他不放心沈安歌,將她帶在自己身邊,自然會不會讓沈安歌受半分委屈,更彆提是被旁人挾持的可能了。
若是沈安歌出事了,怕是風書嶼這輩子都難以逃過良心的譴責,他對沈安歌用情至深,怎會眼睜睜看著沈安歌出事。
風九歌便是知道自家兄長,不動情便是個榆木腦袋,可一旦真心動情,便是此生不換。
“我們也走吧。”風九歌淡然同小廝道過謝,轉頭吩咐前頭的車夫。
郡守能夠住的巢穴,自然是易守難攻,旁人打不進來,可是那群黑衣人,儼然卻是目標明確。
能夠知道明月樓的方向,還知道那樓中住著什麼人,顯然是有備而來。
而風九歌也想不到,風書嶼不過是剛就任郡守,雖說底下人初初都對他不滿,可到底會是何人,想要對沈安歌下手。他既是選擇了對沈安歌下手,勢必是摸清了,在風書嶼心中,沈安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。
一旦挾持了沈安歌,他們便是穩操勝券,隻需慢慢等著風書嶼自投羅網便是了。
能夠這般不動聲色,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他們的盤踞地,如若不是熟知裡頭的構造,是斷然不會這般輕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