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察覺到顧北彥抱著自己的力度大了些,風九歌卻沒有掙脫,素手在顧北彥寬厚的背部拍著,像是給他安慰。
過往她不相信,一個男子竟也會這般沒安全感至此,可如今她卻是知道了,不是玩笑話,也並非是胡鬨。
她能夠給顧北彥的,是安全感,而顧北彥能夠給自己的,是歸屬感。
他們二人就像是兩條鯉魚,哪怕是荷塘乾涸,他們相濡以沫也能夠度過餘生,認定了彼此為唯一,這輩子就不會再變了。
會變好的,他們現在麵對的都不算是什麼,隻要顧北彥大仇得報,隻要他們能夠推翻洛樾笙,顧北彥也算是放下了一個重任,再也不用那麼辛苦地活著,為那麼多人活著。
她心疼顧北彥啊,比心疼自己還要心疼他。
密室一事不了了之,待顧北彥和風九歌從書房出來後,卻是見到了洛七染。
“我說活閻王和小歌兒,你們二人不覺得饑餓,本王可是一早起來就過來了,還沒用膳來著,你們二人甜言蜜語邊算了,在裡麵折騰那麼久,本王要指控你們虐待,虐待!”
聽著洛七染無理取鬨的話,風九歌倒是有一時的錯愕。
一切都回來了,回到了她剛入王府的時候,那時候顧北彥也是此番冷漠地看著洛七染,而洛七染,則是肆意撒潑,全然將這裡當成自己的王府。
懶得同洛七染掰扯,風九歌拉起顧北彥的手,往主屋走去。
“喂喂喂,你們究竟有沒有把本王放在眼底,本王不高興了,本王不樂意了,本王——”洛七染雙手叉腰,做出一副要與顧北彥單挑的模樣,還大有不打贏便誓不罷休的信念,隻是前頭的兩人壓根就沒聽到他的話,隻有臨止在經過時,格外同情地看了眼洛七染。
這七王爺,也被自家王爺和王妃給虐慘了罷,竟然都開始口不擇言,語不著調了,看來離瘋癲的道路又近了一些。
“喂,臨止你也敢瞧不起本王,你過來,本王保證讓你三根手指!”洛七爺既然花式撒潑。
的確是到了該用早膳的時候,風九歌才剛坐下,麵前的小碟中便被布設了許多菜式。
顧北彥這體貼入懷的毛病還是一貫地沿襲到底。
“七王爺這是?”風九歌還沒動箸,便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帶著幾分不滿,帶著幾分控訴,還隱約有委屈的意味。
委屈?洛七染委屈什麼,誰欺負他了。
洛七染也不是頭一回看到顧北彥這般體貼入懷地照顧風九歌,隻是覺得自個兒當真是受虐體質,非要趕上來湊個熱鬨。
看著他們成雙成對,自己則是形單影隻,不免就想到了那會在邊地,還能和自己鬥嘴的女子。
隻是現下連個影子都看不到,要想找一人,就如同大海撈針,這茫茫人海,又該從何尋起。
洛七染也不知道是為甚,見不到女子就心癢癢,覺得惦念,他多半是想念女子和風九歌如出一撤的毒舌了,還有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