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室裡,男人身上正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,那一頭墨發還是濕的。
他剛洗完澡嗎?
“不好意思,打擾您了,不然我一會再進來?”薑晚漓就要退出去。
男人聽不出喜怒的聲音:“進來。”
薑晚漓看他幾眼,隨後才抬步進去。
“麻煩你到浴室拿一條乾毛巾給我。”他很自然就吩咐。
薑晚漓:“......”
好吧,看來又得做伺候他的活。
薑晚漓轉身去浴室。
浴室裡都是清洌的沐浴乳氣味,她在架子上找到乾毛巾。
“是這一條嗎?”薑晚漓回到臥室。
裴靳修微頷首,薑晚漓把毛巾遞過去給他。
他沒有接,又是吩咐:“幫我擦頭發。”
薑晚漓不敢置信的看著他:“我?”幫他擦頭發?
裴靳修深湛的眸注視著她,薄唇微勾:“這裡還有其他人?”
薑晚漓想說,他自己可以擦,又不是沒有手。
但她也知道,這種話要是說出來,那鐵定是不想再回裴氏了。
她走過去,站在他後麵幫他擦頭發。
他平時日理萬機,要處理的事情那麼多,想的事情肯定不少,竟還有這一頭濃密的頭發,看不出來有禿頭的危機。
她幫他把濕發上的水擦得差不多了:“可以了吧?”
她低頭看男人,從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的胸口。
他身上的浴袍有些鬆垮,領口有點開,可以看到他脖子上戴了一個吊墜。
那吊墜正好隱在浴袍裡,隻能看到吊墜的一角,是四方的玉質的吊墜。
她想到她那個玉骨牌,下意識伸手往他的領口掏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