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楚一邊哭著一邊問顧靜冬結果,得到的是她有些歉意的搖搖頭,頓時哭的更凶了。
顧靜冬也不知道白明屬於特警還是武警,也不知道剛剛自己有沒有講清楚,電話又是在什麼時候斷的線,未免得寄托太多希望,最後反而失望,她決定全部否決掉,就當剛剛電話沒打出去。
天色疏忽就黑了,幾個人縮在車上,對視的時候,都從對方的眼裡看見了絕望。
顧靜冬想了一下,從車裡翻出了一個手電筒,開著天窗隔著玻璃重複的對天上發求救信號,希望可以發生奇跡。
車內幾個人的呼吸頻率不穩定,誰都沒有說話,又不敢開窗,外麵的蚊子誇張點說足足有硬幣那麼大,叮一口感覺都能被抽一管子血走。
就在顧靜冬即將放棄希望兩手一攤等著在車裡過夜的時候,一束蒼白的車燈從側麵遠遠的照了過來,過一會,三三兩兩的的車一齊打著大燈開過來,領頭的車沒有拐彎,直接停在了她們的車麵前,上麵下來一個人。
黑色的軍靴踩在潮濕鬆軟的泥地上,白明一身迷彩服,帶著同色的帽子,看不清表情。
不知道為什麼,在這麼混亂的環境裡,顧靜冬就是感覺白明隔著車輛的鐵皮看了她一眼,同時她自己心裡也咯噔了一下。
顧靜冬是沒反應過來,其他幾個是不明白圍著他們閃大燈的一幫人是敵是友,特彆是在邊境這種地方,一車人全僵在車上,愣是一個都沒動。
白明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煙,打火機點燃,紅色的火星在他的嘴角忽明忽暗,見沒動靜,就邁著長腿走了過來,敲了敲玻璃窗,冷靜的說了一聲。
“下車。”
顧靜冬還是第一個反應過來,無措的下了車,尷尬的對白明打了個招呼。
“還以為……我的電話沒打出去呢。”
白明沒有看她一眼,也沒回應她,就站在她身邊抽煙,一口接著一口,似乎能在蟲叫蛙聲的空隙間聽見煙絲被火燃燒的嗶啵作響聲音。
顧靜冬更尷尬了。
這是自從上次在她家門口一彆,三月後又一次僵硬的對話。
幾個人在下車之後才弄明白是顧靜冬叫來的“朋友”,小楚老師止住了眼淚,在汽車引擎聲的掩蓋下,低聲的問顧靜冬。
“顧老師……想不到你還有這麼……炫酷的朋友。”
說完這句話,其他兩個老師連忙跟著一起點頭附和,顧靜冬平靜的對他們笑了笑,就感覺自己快要尷尬的找地縫鑽起來。
這炫酷的可不是什麼“朋友”啊,是前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