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夥人心裡憋火,就覺得到手的鴨子平白飛了,還被一個女人壞的事,本來那個時間段沒什麼人,加上他們平日囂張慣了,就合計著蹲在外麵,嚇一嚇顧靜冬,讓她以後不要多管閒事。
“原本我們這邊,這兩天都在開會,要怎麼抓住這夥人,這下可好,直接一鍋端,讓我們省了不少的事情,白隊您夫人可真是巾幗不讓須眉。”
錢隊長送他們出警局的時候,跟白明握手,順便誇了一句顧靜冬。
顧靜冬被嚇跑的魂稍微回來了幾絲,跟在白明後麵隻是笑笑。
“對了,口供出來,確實少了一個人,這夥人加起來有二十來個,抓乾淨的話,可能還要幾天,白隊您看,要不要讓我們安排個警員這保護您夫人兩天?”
顧靜冬一聽,那人可能會帶著彆的男人過來找她報仇,當即找回來的魂又給嚇飛了,忍不住拉住了白明的手臂。
“不用。”
白明嘴角一勾,對錢隊長繼續說道。
“我會保護她的。”
錢隊長聽了話,笑的直搖頭,手搭在眉間,直說白明體諒人,知道他晚飯沒吃,夜宵塞一把狗糧給他。
等到兩人上了車,看看表,又是夜裡一點多了。
因為是深夜,車開的不快,偶爾有枯枝被車輪碾壓過,咯吱的響。
車裡打著微微的涼氣,車窗沒有開,也沒有蚊子,好像外麵的世界就此被隔離了出來,這一小片的天地裡,隻剩她跟白明一般。
“還怕嗎?”
白明手指點了點方向盤,輕聲問顧靜冬。
“現在還好了。”
顧靜冬在副駕駛上縮了一下,嘴裡說著還好,其實還是怕的。
“那再給你選一次,你還會不會製止那個扒手?”
白明也不知道他問的這句話意思是什麼,總之他就是很想跟顧靜冬說話,好像隻有切實聽到顧靜冬的聲音,他剛剛看見顧靜冬被那些人拉扯的一瞬間,那種天地都要塌了的那種感覺,他才能選擇性的去遺忘。
彆人倒是一點都沒看出他的慌張,就連顧靜冬都沒察覺到,隻有白明自己,他自己才能懂。
顧靜冬想了一會,點了點頭。
“被偷的那老大爺說,這是他老伴的救命錢。”
她是怕的,但是她不後悔。
“那老大爺滿手的繭子,一看就是辛苦了一輩子的人,兩萬塊錢對他來說,也許就是一輩子攢下的血汗錢,我感覺,今天這錢要被彆人偷走了,那老大爺和他的老伴,可能都活不下來了。”
顧靜冬是個蜜罐裡泡大的孩子,從小她父母之間基本沒什麼摩擦,家裡經濟條件也還可以,最主要,她很知足,也明白錢財在不同的人身上,得來的難易程度完全不一樣。
“我不後悔,反而很慶幸,我能製止這種事情發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