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明那邊,等了好些天的音訊,一直都沒有消息。
顧靜冬和白小白的生活步入了正軌,就連一開始叫囂著要來補償的餘少安,最近這幾天也消停了,微信拉黑過一次之後,所有的記錄都刪的乾淨,往後的消息都是白小白在學校訓練的情況,偶爾也會有一些天氣太冷了,體育館的空調有點問題,讓孩子的裡衣穿的保暖一些的官方話。
兩人現在是同事,兩個辦公室的門就在走廊的兩邊,有時候會碰見,顧靜冬也隻是淡淡笑著,點頭走過。
大多數時候,顧靜冬會看見,餘少安在放學前走出校門,開著車去不遠處也就是白小白所在的小學。
顧靜冬這時候看不明白餘少安,不知道他明明應該是一個站在商場上叱詫風雲的人,為什麼甘心在這學校裡做個體育老師,至於帶著白小白班上的體育興趣課,她也想不通是無意還是故意。
小楚跟劉全餘倒是一直有聯係,顧靜冬一問,才知道這次的任務,白明是帶的另一隊的人去的。
不過按劉全餘的說法,危險不大,主要是帶著一班新兵去進行實戰演練,荒野求生之類的。
原本提心吊膽的顧靜冬聽見劉全餘的話,總算踏實了下來。
隻要沒危險,等多久她都能等下去。
一周兩周,轉眼到了第三周。
周四的晚上,顧靜冬還在辦公室裡改收上來的作文,抬頭看了一眼時間,白小白還有二十分鐘才下課,鋼筆的皮管吸滿了整整一肚子的紅墨水。
“滴滴滴——”
手機響了起來。
竟然是餘少安的。
顧靜冬皺了皺眉頭,原本不想接的,不過算了算時間,這時候他應該在給白小白上課,所以又不敢耽擱,把電話給接了起來。
電話裡,餘少安的聲音比較著急,接通之後,隻說了一句:“快到三院來,白小白受傷了。”
說罷還沒等顧靜冬發出一個聲,就掛斷了電話。
顧靜冬想都沒想,急忙起身,手邊的墨水被她帶的側邊倒下,蓋子丟出去好遠,血紅的水墨緩緩的在辦公桌上鋪開。
冷靜冷靜,顧靜冬眨眨眼,呼了兩口氣,把慌亂的心口壓了下來。
三院是專攻外傷的醫院,所以白小白不可能隨便的突發了什麼急病之類的,隻要不是內科,就不是大問題。
顧靜冬伸手去抽桌子上的紙巾,把墨水瓶扶了起來。
手上弄的全是紅色的墨水,顧靜冬隻覺得眼花,就好像看見了白明睡在特護無菌病房裡的時候,那身上紗布都不斷的往外麵蔭出血的場景。
白小白是她的命,也是白明的命。
她扔掉了紙巾,手也沒來得及洗,就火急火燎的往三院衝。
到了三院,找到了白小白,就看見餘少安抱著白小白,在單間門診上打石膏。
白小白也不知道是痛麻了還是本身就傷的不重,皺著眉頭,沒哭。
“怎麼回事?”
顧靜冬摁住一見餘少安就冷靜不下來的太陽穴,站在白小白的身邊問餘少安。
餘少安的說法是,在練習三步上籃的時候,白小白跟另外一個同學不小心撞了一下,白小白摔到地上,手腕磕傷了。
醫生給石膏定型的時候,抬頭看了一眼顧靜冬著急的樣子,對她擺擺手。
“沒關係,小孩子磕磕碰碰的難免的,其實石膏都不用打,就你老公說一定要打石膏,恢複的好一點。”
醫生沒發覺,顧靜冬變了變臉色,餘少安有點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