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明皺了皺眉頭,努力回想了一下,開口解釋道。
“七年前,我執行過一次任務,說是有七八個小孩被拐賣進一個山村,男孩買進村做兒子,女孩買進村當童養媳。”
白明接過老沈遞的煙,站在人群中央,自顧自的點燃,吸了一口繼續說道。
“警察當時進山,村名把警車都掀翻了,正好我們隊那時候在幾十公裡外進行野外訓練,就接了這個臨時任務去了,把十七八個小孩子救了出來。”
煙火在白明的指尖妖嬈,映襯的他那張淩厲五官愈發的冷。
“也就是進了村之後,才知道,那村裡隻有村長家有台大屁股彩電,還是時不時收不到信號的那種,全村唯一的通訊工具就是那村長家一台老式電話座機。”
白明講簡單,但事情遠遠比他說的要凶險許多。
全村的村民,拿著最簡易的農作工具,跟在他們後麵追趕,他們隊卻不能做出任何傷害這些村名的事情。
他們小分隊裡,後來還有三個人受了輕傷,這也是第一次,一隊訓練有素的軍人,被一群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村民打的夾著尾巴逃跑場景。
這也難怪會出現,之前當地民警試圖交涉時候,連人帶車被村民翻進山溝的事情。
當你發現,一群犯法的人意識不到自己在犯法的時候,那時候全村的人固執的認為他們這幫壞人是來搶小孩的,而不是把孩子還回原本的父母身邊,那才真的是可怕。
這個世界需要這些法則,而法則的輔助手段就是適當的暴力。
他是個話少的人,講完之後就不開口了。
法學法理係的那個教官迅速的反應過來。
“同學們,這就是為什麼讓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學習法學的理由,彆係的同學,也請多了解法學法理,隻有法律,才能讓這個世界講理,人人都守好這個規則,人民群眾的生活才能有條不紊,平和安樂!”
當年這事情鬨的不小,應該也被當案例拿出來講過,在場的教官學生們有很多都反應了過來。
黎遙黎遠兩個小姑娘哭的眼眶紅紅的,點頭附和。
“如果沒有白教官....”
兩個姑娘哭的說不出話來了。
白明看著兩人的模樣,又想起來顧靜冬跟他哭著鬨的凶的樣子,也是這樣紅著眼眶紅著鼻頭的小模樣。
不過私心裡以為,顧靜冬要比她們要更加可愛一點。
原來顧靜冬也是個愛哭的小女生啊。
得出這個結論,白明笑了一下。
“哭什麼,救出來是好事,回去上課吧。”
他說道。
正好上課鈴聲響了起來,學生們陸續跑向了教學樓,剛剛那法學係的教官跟在後麵,跑了兩步,喊道:“這事件我記得拿出來分析過案例,回去今天民法就考這題。”
兩姑娘哭哭啼啼的看向白明。
說實話,白明是真的帥,那一身氣質,乾練,淩厲,英俊。
就放在幾千個學生教官裡,也是佼佼者,讓人一眼就能發現。
白明剛剛那一笑,讓兩個姑娘呆在當場。
原本那麼冷酷的鐵漢,因為那一笑,變的柔情了起來。
白明沒再跟她們說話,轉過頭跟老沈繼續聊現在還在中隊的老隊員。
就這樣,一路走,一路進了教學樓裡的辦公室,讓兩個姑娘站在操場中間,整個兩人一起呆滯,盯著那背影好久才回過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