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靜冬這會也覺得不對了起來,這許棉棉的精神狀態,似乎是不大好了。
這個場麵弄的動靜實在是大,此刻又是下班高峰期,有不少人都停在遠遠的地方,伸頭看這邊的情況。
顧靜冬想起來了,左邊這個年紀稍大穿著運動裝,滿頭白發的男人,是餘少安原本的教練,也是許棉棉的爸爸。
不過顧靜冬十年前的印象裡,這個男人當年特彆精壯,個頭又特彆高,站在餘少安的身邊都差不多,想不到也就這麼幾年,竟然老的顧靜冬差點沒認出來。
“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!!就是這個賤人,她搶走了少安,少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,腦子裡全是她,說夢話都是她...你很開心是嗎?現在少安歸你了,徹底離開了我的身邊...”
許棉棉被她爸爸摁的半跪在地上,抬著頭,對顧靜冬一邊哭著一邊喊。
“棉棉!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,少安去了美國,年前就走了,沒在她這裡!”
老教練一臉無奈,雖然手上沒有鬆力,不過嘴裡仍然苦口婆心的勸導。
“我不信我不信,有人告訴我,少安就在樓上,就在她家,是她勾引的少安...”
白小白從樹旁邊站了過來,站到了顧靜冬的麵前,冷著臉瞅著這個瘋婆子一樣的許棉棉。
“對對,就是你這個小孩!”
許棉棉看見拿著書站出來的白小白,更加確定了一般,指著白小白對老教練說道。
“爸爸,你看,就是這個小孩,是不是跟少安長了一摸一樣,這小孩都這麼大了...”
說著,在老教練的手裡掙紮著,想要去拉白小白的手。
顧靜冬眼皮直跳,迅速的把白小白撈到了身後,拉遠了他跟許棉棉的距離。
“許棉棉,這是我跟我老公白明的小孩,我的老公叫白明!我跟餘少安早就沒了關係了。”
顧靜冬見場麵被控製住,慢慢的把水果刀收回了包裡。
剛剛那一瞬間的反應確實危險,現在再想想,她要是不顧一切跟許棉棉拚個你死我活,那身邊的白小白怎麼辦?
隻不過是一瞬間的念頭,嚇的她冷汗連連。
“你搶走了少安,現在又要搶走少安的孩子,你還想搶走什麼?我的爸爸,我的媽媽,你都要搶走嗎?是不是連我也要殺掉?你這個歹毒的女人!”
顧靜冬見許棉棉越講越離譜,越來越讓人聽不懂了。
身邊押著她的老教練臉上露出了悲戚的神色,跟顧靜冬說道。
“不好意思顧小姐,我女兒前陣子發了病,有輕微被迫害妄想症,原本一直在積極接受治療,不知道今天為什麼突然反常了。”
老教練兩隻手隻押著許棉棉還不夠,說話的時候,又把許棉棉往下壓了壓,用一種擒拿的手勢,把許棉棉扣了起來。
“真不好意思。”
那老教練又道歉,然後騰出一隻手,撥打了120。
顧靜冬搖搖頭,見許棉棉已經算是被兩個男人控製的不動彈了,深吸了一口氣,也不願意再過多的糾纏,側身帶著白小白繞過他們往樓道裡走。
許棉棉的哭聲響徹了整個小區,顧靜冬到家之後,站在窗台往下看,,發現她都已經坐著電梯到了樓上,可是樓樓上的許棉棉和老教練,還有那個小夥子,三個人還坐在樓前麵一個花壇上,老教練默默的抽煙。
隔得太遠,顧靜冬估摸著,這高個子小男孩應該是老教練新收的徒弟。
顧靜冬也就好一會才回過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