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靜冬笑眯眯的看了白明一會,直到他越來越不自然,才慢慢的收回目光。
這樣算來,除了昨天半夜裡,他拿過來的那個本子,好像這是第一次,正真意義上的麵對麵送禮,難怪白明還有點不知所措。
盒子裡有什麼已經不重要了,顧靜冬想起了剛剛郝女士問她的那個問題,她到底愛白明什麼。
或許,愛的就是,他愛她時候這份篤定,這份能讓她毫無顧忌的安心吧。
就連條件這麼刻苦的封閉訓練,他都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。
她一邊笑著,一邊打開了盒子。
盒子很普通,就是一個紙盒子,裡麵墊了幾張碎紙屑,就是那種揉成一團的舊報紙,躺在舊報紙中間的,赫然是一根梅花樣式的發簪。
發簪是用木頭刷的清漆故意做舊的簪身,頂頭幾根枝椏上,用小串珠精致固定好了五瓣梅,嫣紅一點,即使沒有陽光加持,也渾然一體,很是好看。
“這個哪裡買的?”
這種閃亮亮的東西女人都難以抵擋,年輕的時候,喜歡的也比較高調比較幼稚,想不到,白明這次買的禮物,低調裡還適合她這個年紀,日常也能偶爾帶一下。
白明瞥見顧靜冬是真的喜歡這個小東西,嘴角勾了勾,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,含著笑說道。
“隊伍回營地的那天下午,路過一個小鎮,小鎮口就有個小姑娘賣這個給過路的行人。”
“好看。”
顧靜冬毫不吝嗇的讚美。
雖然之前那些亂七八糟顏色的指甲油讓她夠吐槽一陣子了,但是不得不說,白明有時候的眼光還是在線的。
顧靜冬直接把頭發鬆了開來,發髻一挽,簪子穩穩的固定在頭上。
“怎麼樣?好看嗎?”
顧靜冬把副駕駛正上方的鏡子拉下來,笑著左看右看。
白明已經找到了一家小餐館,把車停好,轉過頭,手托著下巴,認真的打量顧靜冬。
顧靜冬就是這麼隨口一問,哪知道白明還這麼認真的回答問題,臉紅了紅。
臨下車前,白明握了握顧靜冬的指尖,溫熱的觸感讓顧靜冬心尖上一顫。
“靜冬。”
白明叫她。
顧靜冬把鏡子收了起來,側頭看他。
“嗯?”
“我們這樣,一輩子下去好不好。”
“好。”
顧靜冬紅了紅臉,抿著嘴小聲的答應著他。
餐館老板手腳快,白明加的三個菜一碗米飯,速度快的不行,還沒兩句話的功夫,就已經被打包好了。
白明一手拎著菜,一手小心的攙著顧靜冬,並且認真的讓她注意腳下。
也不知道是孕期來了反應還是飯菜放在車的座位上,彌漫的油味讓顧靜冬不舒服。
半路上顧靜冬就不說話了,她開始難受,隻是窩在副駕駛上,沒叫停。
等到了醫院,剛下車,顧靜冬就三兩步走到了花池邊,扶著一根樹吐了起來。
這會離午飯已經過去了一下午,吐出來的東西不多,扶著樹,顧靜冬好一會才緩過神。
白明手裡拿著紙巾,給顧靜冬順著後背,一邊緊張的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