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這麼說,黎遙跟黎遠甚至敢鬨到大隊長那裡,也不敢輕易的惹到白明,他的脾氣,實在難以捉摸。
白明接過了紙條,跟那個叫菜菜的女學生說道。
“繼續寫。”
說罷,就轉身,也沒有讓黎遙坐下,也沒有說其他的,走到了講台的邊上,慢慢的,展開了紙條。
紙條上都是淩亂的字跡,白明皺了皺眉頭,大概的歸類了兩個字跡,看樣子,兩人聊了還挺久。
上麵的大概內容就是,黎遙問這個叫菜菜的女學生,季糖糖早上有沒有上衛生間,又是什麼時候出來的。
那個菜菜回她,不是季糖糖,她親眼看見季糖糖早上出來,拿著書跟好幾個人一起來的教室,時間推理上不對。
黎遙又問了好幾個名字,白明有的有印象,有的甚至都不知道是在哪個係哪班。
到最後,女生排查出了幾個,應該都是她欺負過的。
男生基本不用排查,那是女生宿舍,男生不會這麼容易進來,進來了也不可能手腳這麼乾淨,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。
並且,最後一句話是黎遙說的,竟然在和菜菜商量,要弄點什麼動靜,再用什麼方法,才能讓這幾個人其中了一個主嫌犯開口承認。
這一係列其中用的叫法簡直不堪入目,通篇都是一些賤人或者表子一類的叫法,看的白明直皺眉。
警校的學生才多大?二十來歲,正是上大學的年紀,如今兩個人的聊天,哪裡是學校裡受過良好教育出來的學生?
白明把紙張夾雜在書裡,沒有說話,抬眼掃視了一眼教室裡的所有學生。
學生被這個詭異的氣氛弄的更是不敢抬頭,恨不得一個個頭都塞進試卷裡,一聲不吭,直接原地消失才好。
白明上了大半學期的課,真的從未有過今天的臉這麼黑的時候。
眾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,試卷交了上去,竟然沒一個人敢說話。
就連隔壁的班有人上廁所路過這裡,都很自覺的放下了腳步,直視前方不敢側目這個班級裡發生了什麼。
白明卷起試卷,冷冷的叫了菜菜,黎遙和黎遠三個女孩子去了辦公室。
這事情,他插手太多也不好,所以半路又讓人叫了她們班級的指導員過來了,準備跟指導員說一下情況,看看指導員如何處理這種事情。
警校裡在職的教官指導員大多數都是當過兵的人,隻有少數幾個文職政委一類的,不過都坐在行政樓,做做宣傳報告一類的東西,很少來教學樓。
所以白明大概心裡有譜,指導員有多遵守紀律規則,有人打破了,就該嚴懲不貸。
白明還前腳還沒進辦公室,後麵老沈就過來了,讓白明看手機上的信息。
黎遙和黎遠,再加上一個菜菜,三個女學生就跟著白明站在了門口。
白明聽了老沈的話拿起手機,隻看見上麵有隸屬大隊長的電話,還有一條短信。
“到我辦公室來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