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明一手拿著剪刀,一隻手捏著大基圍蝦,回過頭睨了一眼顧靜冬。
顧靜冬抿了抿嘴,很快又否認了自己的看法。
“也可能是我感覺錯了,畢竟他們兩人臉上沒見到一點的不開心。”
顧靜冬這糾結又亂想的毛病又來了, 抱著孩子都不消停。
白明笑了笑,跟顧靜冬說。
“她兩的事情你彆亂想,等回來問問就知道了。”
顧靜冬糾結的就是要不要這麼直白的問出來,要是小楚的家人那邊真的有什麼說法,他們這麼不含蓄的問出來,會不會也算是一種揭傷疤?
白明挑蝦線的手完全沒停,回過頭看見了顧靜冬還抱著已經睡著的甜甜,站在廚房門口沒有動彈,寫著一臉的擔心。
他又笑了笑,跟顧靜冬繼續說道。
“事情也隻有說出來才能想出解決辦法,你在這裡瞎想沒用的,去,把甜甜放好,之後來幫我把焯好的排骨過一下冷水。
鍋裡的水已經開了,顧靜冬一聽白明這個話,確實也是這個道理,所以也就沒有再糾纏,把甜甜放到了嬰兒床上之後,就去把排骨撈起來過了涼水。
再加上,她看著白明雲淡風輕的樣子,瞬間懂了,劉全餘和小楚都是不是心裡脆弱的人,既然今晚來了,應該就已經做好了要坦白的準備。
就這個期間,顧靜冬和白明搭配著乾活,白明負責一些炒炸,顧靜冬就放些大概的調料嘗嘗味道,倒也很快,等白小白回家的時候,一桌子菜就剩一個還在煲裡的湯沒到火候。
大家都坐了下來,因為劉全餘和白明都不是好酒的人,所以就喝了點果汁飲料,幾個人吃的也還算歡暢。
劉全餘再知道這桌子的菜出自白明之手的時候,更是驚為天人,轉頭跟顧靜冬說道。
“嫂子,我從這次來的第一天開始,就懷疑,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白隊,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像的兩個人?”
顧靜冬笑著喝了一口果汁,彆說劉全餘,就連她有時候都會有這種懷疑,主要就是,這個人實在是,太好了,好到根本難以想象他以前是這麼一個貼麵無情的軍人 。
“以前白隊煮的東西...簡直沒辦法用言語來描述,真的,嫂子你是沒見識過,那時候我們隊裡還一直說,白隊哪哪都好,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,任何事物到他手裡,都能被他變成一鍋豬食。”
桌子上人都哄堂大笑,白明拿著筷子無奈的指了指劉全餘。
“就你話多。”
劉全餘笑著摟過了小楚,跟她小聲的說道。
“有一年隊裡過年,炊事班的大多數戰友都回去了,留了我們幾個值班,那時候大家都不清楚白隊廚藝到底如何,就以為什麼都難不倒的白隊炒菜肯定也是小問題。”
顧靜冬吃了一口藕片,豎著耳朵聽劉全餘繼續說。
“結果白隊炒出來的東西,一端上來,導致那一年的大年三十,我們值班的幾個吃的是外麵買的泡麵...”
顧靜冬也跟著笑,她見識過白明雲南時候下的那碗麵,就算是再不挑嘴的軍隊裡,大多數的人都吃不下,也很正常。
小楚笑的就稍微含蓄了一點,主要她跟白明說起來不算太熟,印象還停留在雲南初次見麵,她們汽車拋錨在雨林裡,那個說兩句話就能把人凍死的白隊身上,所以還不太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嘲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