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裡頭難過。
林言走的突然,她座位好朋友,沒有好好的跟他告彆,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好好的跟他講兩句話。
“嗨,林言。”
顧靜冬慢騰騰的跟墓碑上那一小張黑白照片打招呼。
這張照片應該不是林言的近照,看起來要比現在更年輕一點,笑容倒是一樣的溫潤,想想很多年以前,或許他也已經這樣子溫柔了。
顧靜冬還以為這次能忍住不哭,結果剛打完了招呼,眼眶就熱了起來。
林言啊林言,這個男人,在不對的時候出現,又在不對的時候離開了。
無論顧靜冬此刻的表情是怎麼樣子的,照片上的林言,笑的永遠都是柔軟的。
顧靜冬拿著成熟的狗尾草在林言的墓碑上掃啊掃。
她心口裡如同塞進了一團棉花,說什麼都說不出口,原先想著能好好的跟林言講一些話,結果上次來了,她什麼也說不出,這次來了,還是一樣。
顧靜冬就光顧著在林言的墓碑麵前掉眼淚了。
“你說,你怎麼能就這樣走了?還留給我一大團的迷霧。”
顧靜冬扁扁嘴,眼前模糊,歎了一口氣,跟林言繼續說道。
“你去那邊,好好照顧自己啊,下輩子可要做個健全的人,不要動不動生病了,也要碰到一個很愛很愛你的人,你也很愛他,兩情相悅才對。”
這輩子,林言的對自己的感情,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,都是不合時宜的,愛情這個東西太過於玄妙,隻有相互愛著才算美好,單獨的愛與被愛,都是悲哀與苦難。
顧靜冬拍了拍腦門,無意間碰到了額頭上包紮的紗布,一下子又想起來了林言的父親。
她抬頭看了看墓碑上的林言,頓了一下才說道。
“你在下麵,應該已經見到自己父母了吧.....我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,我沒辦法跟你解釋,或者我需要你的解釋,可是你現在也沒辦法向我解釋。”
有風從北邊刮了過來,又吹向了南邊。
顧靜冬拉了拉自己的外套,白明這一走,竟然就感覺冷了起來,怕是根本用不了多久,冬天就又要來了。
這一年,經曆了多少的人和事,跌宕起伏的,大半年就這麼過去了。
“林言,你怎麼不起來向我解釋一下呢?”
顧靜冬垂著頭,與其說是對著林言說,不如說是對著子自己說。
林言不會回來了,他的故事在所有人的生命裡到此為止,不管是悲傷的還是快樂的,永遠都不可能再延續了。
顧靜冬垂著眼,眼淚就又掉了下來,腦子裡還在想著林言以前跟她說過的話,身邊冷不丁的就冒出了一個聲音。
“我還以為,公公婆婆走了之後,就再也沒有人為林言掉眼淚了。”
顧靜冬一驚,小越就在不遠處,外麵也有小K守著,怎麼會有彆人在這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