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去了士紳宅邸?”
“沒人知道去哪裡。”彘奴道:“此前出門,蘇夫人在天黑之前必回,但那天卻始終未歸。”
“蘇長青沒派人去找尋?”
他剛說完,卻聽到呼嚕聲響,扭頭看過去,卻見老魏古抱著木盒,後腦靠在椅背上,仰著頭,張著嘴巴呼呼大睡。
魏長樂好氣又好笑,但想到這老家夥年紀大了,一路上也是辛苦,心中也是體諒。
他本想推醒,讓他先去歇息,但手剛伸出,還是收回,起身解開了自己的外袍,給他蓋上之後,才往裡屋指了指,示意進屋再說,以免吵到老魏古。
彘奴心領神會,端著油燈進了裡屋,等魏長樂坐下後,才繼續稟報道:“蘇夫人沒有回衙,奇怪的是蘇長青並沒有分派衙門裡的差役去找尋,反倒是一直待在衙門裡沒出門。”頓了一下,才道:“就是待在這個院子。”
魏長樂現在居住的庭院,之前正是蘇長青夫婦的居所。
“這就真的奇怪了。”魏長樂納悶道:“難道蘇長青知道他的妻子去了哪裡?”
彘奴道:“衙門裡的人都很奇怪。更奇怪的是,到了半夜,蘇長青居住的院子裡竟然沒有任何聲音,連燈火也沒點上,大家便覺得事有蹊蹺。有幾個人進了院子,想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,那時候才發現院裡空無一人。”
“蘇長青也失蹤了?”
“還有他手下的另一名親隨程韜也不見蹤跡。”彘奴道:“守衛根本沒見他二人離開後院,衙門裡其他人也沒見他們走出縣衙,兩人就那樣突然消失。”
這件事當然是十分蹊蹺,但魏長樂卻沒有驚訝之色,隻是托著下巴,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