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這裡是最熱鬨的街道,在此示眾倒也合適。”魏長樂點點頭,繼續問道:“他是反賊,什麼時候造反?是山匪?”
剛才開門的漢子在背後已經道:“去年七月,此人在不良窟煽動刁民作亂,聚集了幾百號人造反。是散校郎領兵鎮住,後來又將此人抓獲。”
“後來是什麼時候?”
“去年年底。”
“所以並非作亂之時立刻抓捕?”魏長樂含笑道:“帶人作亂,確實該抓。如此說來,這反賊頭子已經被鎖了一年?”
那箭手淡淡道:“你到底想乾什麼?”
他十分冷淡,對魏長樂沒有絲毫的敬意。
“方才本官差點死在你箭下,想了解一些情況難道有錯?”魏長樂苦笑道:“本官是一縣之長,了解一下治下的反賊,這並不算過分吧?”
箭手嘴唇微動,卻沒有發出聲音。
“確實有一年。”後麵那漢子明顯懂事一些。
“風吹雨打,他還能活到現在?”
“我們每天都會給他一頓飯,也有半碗水,能夠活命。”漢子道:“在此示眾,隻要他活一天,所有人都知道反賊是怎樣的下場,就能震懾不良窟那些刁民。”
魏長樂微點頭,想了想,才問道:“他叫什麼名字?”
“契苾鸞!”
“這名字很古怪。”
“他是塔靼人,從北邊過來的。”漢子道:“非我族類其心必異,他到山陰煽動民變,罪無可赦。”
魏長樂一怔,卻沒有想到是一個塔靼人帶著百姓作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