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手頓時色變,還沒來得及躲閃,魏長樂一隻手已經搭在他左肩,他便要掙脫,卻聽魏長樂一聲低吼,用力抓住了臂膀,向窗外猛力一掀。
這一下力道十足,那箭手既想不到魏長樂麵帶微笑之際會突然出手,更想不到這位年輕縣令的力道如此恐怖,整個人被魏長樂這樣用力向外一掀,卻已經從窗口飛落下去,慘呼聲中,很快就聽到“砰”的一聲重響,那箭手已經重重摔落在茶樓前的石板上。
樓下很快就傳來驚呼之聲,顯然是茶樓一層有人看到。
箭手那名同伴一時間呆住,竟然如木頭般僵住,等回過神來,立馬探手從桌上抓過大刀,拔刀出鞘,便要揮刀衝上來。
“莫動手。”魏長樂回頭看了一眼,“謀殺朝廷命官,你活不了,你全家也會雞犬不剩。”
已經衝出兩步的漢子腳下頓住,又驚又怒,握刀的手青筋暴突,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魏長樂這才探頭向樓下看了一眼,也幸虧這二樓不算太高,那箭手也不是頭部著地,並沒有直接摔死。
但沒有任何準備從二樓摔下去,自然也是受傷不輕,躺在地上抽動,連聲嚎叫,根本起不來身,顯然也是摔斷了骨頭。
“他命好。”魏長樂依然帶笑道:“要是摔了腦袋,腦漿子都要甩出來的。”
“你......你怎敢如此?”漢子雙手緊握大刀,刀鋒對著魏長樂,驚怒之中聲音發抖:“你這是.......這是謀反!”
魏長樂赫然看向漢子,目光如刀,冷笑道:“山陰縣令走在街上,有人突施冷箭射殺,如果不是本官躲避迅速,現在已經死在他箭下,所以到底誰要謀反?”
漢子張了張嘴,卻是無法反駁。
“回去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們的散校郎。”魏長樂冷冷道:“你要和他說,本官想知道他手下冷箭偷襲縣令,是他散校郎設計的埋伏,還是這名守衛自己的意思?如果是馬靖良設伏本官,本官要告到太原府,要告到金鑾殿。如果不是他的意思,是這名守衛自作主張,那本官就在衙門裡等著,讓馬靖良派人將這狗東西的人頭·送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