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長樂奇怪道:“什麼歌伎?”
“刺史府的一名歌伎。”甘修儒解釋道:“孟無忌才情出眾,在刺史府雖然隻是個書辦,但確實很得刺史的器重,不出意外的話,熬上一些年頭,還是大有前程。”
魏長樂想到孟無忌如今的慘狀,心中倒是有些唏噓。
“他擅長曲樂,所以會編一些樂曲,親自調教樂隊練曲,也因此喜歡上了樂隊中有一名歌伎。”甘修儒也是感慨道:“兩人互生情愫,卻也因此迎來大禍。”
“刺史不許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甘修儒道:“歌伎是賤籍,孟無忌真要娶她為妻,仕途也就徹底斷送,所以這層關係沒有公之於眾。”
魏長樂更是好奇:“那又生了怎樣的禍事?”
“有一次刺史宴請賓客,席間奏樂起舞,有一名高門子弟看上了那名歌伎,借著酒意,當場向刺史索要。”甘修儒淡淡一笑,道:“區區一名歌伎,刺史當然不會在意,便當作禮物送給那官宦子弟。”
魏長樂意識到什麼,微皺眉頭。
“孟無忌當時也在場陪,興許是多喝了幾杯,又或者真的不想看到那歌姬淪為玩物,便站出來阻止。”甘修儒看著魏長樂,歎道:“他站出來的那一瞬間,就注定大禍臨頭。”
魏長樂冷笑道:“刺史懲處他?”
“據說那高門子弟當場打斷了孟無忌的右腿,刺史也震怒於孟無忌毀了宴席,直接驅趕出了刺史府。”甘修儒歎息道:“在我大梁,真要得罪了高門士族,任你有通天之能,也再無一展才乾的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