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長樂身體前傾,問道:“你說是誰?”
“這.....!”蔣韞猶豫一下,苦笑道:“天高皇帝遠,散校郎在山陰的地位,堂尊心中很清楚。堂尊赴任山陰,已經成了散校郎的肘腋之患,他肯定是不想堂尊留在這邊。”
魏長樂含笑點頭道:“蔣主簿這是實誠話。”
“堂尊驅逐侯通等人,剛好給了散校郎機會。”蔣韞道:“侯通對堂尊心存怨恨,散校郎隻需稍加唆使,大亂便起。”
“你覺得昨晚殺人放火的是侯通那夥人?”
蔣韞卻是搖搖頭,道:“堂尊,侯通雖然囂張,卻不是蠢人。昨晚之事,觸犯王法,如果查到真凶是他們,他們便會人頭落地。所以這些案子即使是侯通策劃,也不會是他們那夥人親自動手。”
魏長樂頷首道:“你說得對。”
“侯通是散校郎腳下的一條狗,而五仙社則是侯通屁股後麵的瘋狗。”蔣韞正色道:“卑職可以斷定,昨夜禍事,必是五仙社的人動手。方才行刺的惡徒,也必定是出自五仙社。”
“蔣主薄這樣一說,本官心中豁然開朗。”
“堂尊,咱們就算知道真凶是誰也無濟於事。”蔣韞一臉苦悶,“他們的勢力太大,堂尊即使天神下凡,也無法以寡敵眾。方才這一鬨,咱們就算將招募告示貼遍大街小巷,卑職也敢斷定不會有一人報名,快班和皂班的編製是補不上來的。”
他的話其實意思很清楚。
魏長樂要應對當下的局麵,必然需要一批令行禁止的衙差聽命,否則孤家寡人一個,根本不可能收拾當下的亂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