彘奴小拳頭握起,更顯厭惡之色。
“所以雲州割讓之後,雲州門閥反倒過得很好,並沒有受到戕害。”魏古道:“受害最深的隻是百姓,特別是當年投奔到雲州的契骨人,最被塔靼仇視。莫恒雁要向新主子展示忠誠,自然是拿契骨人下手。據我所知,雲州境內的契骨人幾乎被誅殺殆儘,無論是男女老幼,隻要有契骨的血統,莫恒雁是絕不留情。”
彘奴立時明白,為何歸雲莊這些人寧可留在山陰,也絕不進京。
鐵馬營的殘部中,至少有半數是雲州契骨人,他們當年雖然從雲州突圍,保護傅文君來到了山陰,但他們的家眷親屬卻都留在了雲州。
莫恒雁在雲州大肆屠戮契骨人,契骨騎兵的親眷肯定也都沒多少存活下來,所以在歸雲莊這些契骨兵的心中,塔靼是死敵,與莫恒雁更是不共戴天的血仇。
“這些契骨兵的夙願,都是想殺死莫恒雁。”彘奴明白過來,握起拳頭:“換做是我,也要親手宰了莫恒雁那叛國賊。”
魏古淡淡一笑,道:“安義伯當年駐守雲中城,他麾下將士不但驍勇,亦都忠心耿耿。而且傅氏幾代人坐鎮雲州,不但領兵有方,而且愛民如子,深得百姓擁戴。如果雲中城不是有內奸通敵,也不會那麼快就被攻破,說不準還真的能夠等到援兵。”
“內奸就是莫恒雁!”
“是。”魏古點頭道:“後來查清楚真相,就是莫恒雁暗通塔靼,在城中收買了一群人。這些人找到機會,與塔靼裡應外合,引兵入城,這才導致雲中城陷落。”
彘奴恨聲道:“他一定不得好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