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受我牽連。”魏長樂歎道:“這次師傅調派人手助我,一夜之間就剪除了侯通一黨和五仙社,讓他突然意識到,一旦我與你聯手,將對他造成巨大的威脅。”
傅文君並不說話,隻是望著前方。
“我雖然是山陰縣令,手底下卻沒有可用之人。”魏長樂道:“歸雲莊的老兵們雖然都是以一當十的勇士,但都被削奪軍籍,自然不能輕易生事,否則必會被扣上謀反的罪名。”
傅文君淡淡一笑,道:“你有用人之權,歸雲莊可以提供人手,而這正是馬靖良最擔心的。”
“師傅一針見血。”魏長樂笑道:“如果我得到歸雲莊的幫助,就是如虎添翼,馬靖良當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在山陰。”
傅文君也輕笑道:“如虎添翼?對馬靖良來說,你還真算得上是一頭下山虎。”
“在山陰,我和師傅就成了他最痛恨的兩個人,欲除之而後快。”魏長樂道:“隻是要殺我,他需要掂量後果,不到萬不得已,肯定不敢輕易下手。”
“馬氏雖強,魏氏也不弱,任何人想對魏氏子弟下手,都會斟酌。”
魏長樂淡然一笑,道:“但對師傅,他卻始終想要鏟除。上次得知了你的行蹤,派人截殺,隻是他沒有想到師傅武功超絕,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刺客。”
傅文君唇角帶笑:“上次如果沒有你相助,也未必能以一敵三。”
“師傅,不許這樣取笑。”魏長樂尷尬道:“我好歹也是個男人,要麵子的。”
傅文君聞言,卻是莞爾一笑,嬌豔不可方物。
“前天晚上剪除了侯通一黨,馬靖良知道我得了歸雲莊的協助,便再也坐不住,立刻就派人去調動白胡子。”魏長樂冷笑道:“他這是狗急跳牆了。”
傅文君收起笑容,淡然道:“他在山陰唯我獨尊,吃了大虧,意識到巨大威脅,當然容不得我們繼續活下去。”
“也許現在並不是好時機,但他已經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。如果白胡子襲擊得手,真的除掉歸雲莊,就等於斬斷了我的手臂。”魏長樂眼中顯出殺意,冷笑道:“在他看來,隻要沒有師傅的助力,我在山陰就是孤家寡人,即使想做什麼,也是無能為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