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文君想了一下,才道:“鎖在他身上的鐵鏈困不住他,但家人那道無形的鐵鏈卻將他困的死死的。”
魏長樂若有所思,片刻之後才道:“馬靖良要脅迫契苾鸞,那麼契苾鸞的家人自然被囚禁在極為隱秘的地方。”
“我潛入過馬靖良的宅子,也派人暗中找遍山陰諸多地方,都是毫無線索。”傅文君神色也是凝重,“如果他的家眷被送到太原秘密收監,要找到更是難如登天了。”
魏長樂低頭沉思,猛地抬頭,道:“師傅,有沒有可能家眷就在那些和尚的手中?”
傅文君扭頭看了魏長樂一眼,也是低頭沉吟,隨即微微點頭:“有這個可能。”
“所以隻要找到那些和尚的巢穴,就可能救出契苾鸞的家眷。”魏長樂目光堅定:“為了恢複契苾鸞的自由,咱們也要將那些和尚揪出來。”
回到山陰城,魏長樂並沒有直接回衙門,而是到了馬靖良的宅子。
城中有軍營,是城兵駐營所在,但馬靖良卻很少住在軍營,而是住在城東一處大宅院內。
魏長樂倒沒有直接衝進府內,通稟過後,一名兵士領著魏長樂來到正堂。
一身便裝的馬靖良背負雙手,盯著魏長樂走入大堂,神色淡定,很直接問道:“你找我,有事?”
魏長樂卻是一屁股在邊上的椅子坐下,上下打量馬靖良一番,笑道:“散校郎不愧是名門出身,不動如山,我很欽佩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今日見到我,不覺得奇怪?”
“為何要奇怪?”
魏長樂微微一笑,道:“這裡沒有彆人,咱們就不必繞圈子。馬靖良,你是否很想讓我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