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衣僧不屑笑道:“要拿下河東,自然要除掉河東軍。都以為河東軍實力雄厚,但在老僧看來,不過是井中枯骨而已。”
好大的口氣!
“河東所有人都知道,河東兩軍勢若水火,無論是馬軍還是步卒,都想將對方置於死地。”紅衣僧緩緩道:“僅此一點,就足以鏟除河東軍。”
傅文君指向前方的手臂放下,似乎有了興趣,“我倒想知道你們如何利用這一點鏟除河東軍。”
“隻要莊主願意與貧僧為友,貧僧定當知無不言。”
傅文君輕笑道:“那又如何與你為友?”
紅衣僧卻是緩緩抬起手臂,指向魏長樂:“莊主親手殺了他,我們便是朋友。”
魏長樂聞言,怔了一下,扭頭看向傅文君。
“所以你是讓我們自相殘殺?”傅文君嘲諷道。
紅衣僧搖搖頭,一本正經道:“莊主知道,以現在的局麵,莊主不動手,我們也可以殺了他。貧僧隻是給莊主一個化敵為友的機會。”
“就憑你三言兩語,我便要殺他?”傅文君笑道:“你這算盤打得倒是精明。”
紅衣僧哈哈笑道:“莊主誤會了。貧僧可以保證,隻要莊主願與貧僧為友,你將獲得想象不到的好處。而且我們也定能幫助莊主報得大仇。”
“給我畫餅?”傅文君冷笑道:“沒有你們,難道我的仇就報不了?”
“報不了!”紅衣僧竟然一口咬定。
傅文君又是一聲冷笑。
紅衣僧道:“莊主,當今朝廷到底是怎樣,你比誰都清楚。七年前,太子趙宏掀起神都之亂,雖然最終被平息,但朝廷卻是元氣大傷,直到今日還沒恢複過來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“趙宏一死,諸皇子為奪儲君之位,攪得朝堂一片風雨。”紅衣僧笑道:“朝廷也因此日漸虛弱,導致地方勢力蠢蠢欲動。如今朝廷自顧不暇,根本不敢對外用兵。你指望朝廷收複雲州,那是癡心妄想。”
“至於河東軍,魏氏和馬氏明爭暗鬥,趙樸也無法左右局麵。他們遲早確實會用兵,但卻不是刀指塔靼,而是自相殘殺。”
魏長樂麵具下的眉頭鎖起。
“所以無人能真正助你報仇。”紅衣僧直視傅文君,“除了貧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