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散校郎死了,他們敢怠慢?”邊上城兵冷笑道:“散校郎死在朔州地界,真要是沒說法,恐怕朔州刺史都要回家種地了。”
粗胖城兵低聲道:“散校郎是魏長樂殺的,找魏家就是。”
“那可說不準。”邊上城兵搖頭道:“散校郎和魏長樂雖然水火不容,但魏長樂還真敢將散校郎殺了?而且散校郎的屍首是魏長樂親自運回來,如果魏長樂真的殺了人,還敢明目張膽將屍首帶回來?”
“你小瞧魏長樂了。”粗胖城兵冷哼一聲,“那可是連天都敢捅破的主。莫忘記了,侯通、龐隊率,那可都是死在他手裡。”
“他們怎能與散校郎相提並論?”另一名城兵兀自不信,“魏長樂有膽子殺他們,不代表敢殺散校郎。”
粗胖城兵摸著胡須道:“我就是奇怪。那天晚上散校郎是從咱們南門出城,帶著一隊人手,那可都是厲害角色。怎麼回來就隻有散校郎的屍首,其他人都去了哪裡?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邊上城兵立刻道:“散校郎身手非凡,身邊還有那麼多精銳,魏長樂怎能殺的了他?”
一名年紀大的城兵罵道:“都少說幾句,閉上臭嘴,想想自己的前程要緊。散校郎沒了,咱們這些人該怎麼辦?”
幾名城兵麵麵相覷。
老兵歎道:“咱們是散校郎手下的兵,散校郎沒了,誰給咱們撐腰?”
“魏長樂早就看咱們不順眼,沒了散校郎,以後咱們的日子可不好過。”粗胖城兵也是一臉愁容,“他殺龐隊率,眼也不眨,真要殺我們,那還不像碾死幾隻蟲子!”
這話一說,幾名城兵都一臉黯然。
朔州長史領兵入城後,馬速不減,快馬加鞭,一口氣來到馬靖良的宅子。
馬宅前後都有兵丁守衛,但宅內卻是一片死寂。
朔州長史翻身下馬,幾乎是跑進宅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