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縣使喚長史前往,韋康安自然是大為惱怒,但是看到便簽上的字,便什麼話也不說,連夜跑到了縣衙。
縣丞丁晟似乎確定韋康安一定會來,就在衙門口等候。
韋康安一到,丁晟直接領著魏長樂到了後堂,而魏長樂甚至沒有在等候。
隻等有人上茶,韋康安坐等片刻,一身便裝的魏長樂才姍姍來遲。
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韋康安將那張便簽拍在桌子上,一臉惱怒。
魏長樂揮揮手,示意丁晟先退下,這才坐下,含笑道:“看來韋長史心裡果然發虛,否則一行數字怎能讓你連夜跑來?”
韋康安一怔,隨即眼角抽動。
“韋長史,那上麵的數目是對的?”
韋康安一拍桌子,厲聲道:“胡說八道。”
“一千三百,這四個字看上去沒什麼,但背後卻是百姓的血汗。”魏長樂淡淡道:“三年時間不到,崔富向你一個人就孝敬了一千三百兩銀子,韋長史,你就當真不知道這些銀子的來路?”
“崔管事在哪裡?”韋康安沉聲道:“那狗東西都說了些什麼?”
“沒有馬靖良庇護,你覺得他的骨頭有多硬?”
韋康安死死盯住魏長樂眼睛,道:“此人肆意攀扯,你不必相信。”
“其實這些銀子如果隻是你們自己互相交易,我也沒有興趣去管。”魏長樂也是神色冷厲,“但進你口袋的一千三百兩銀子,每一文都是山陰百姓的血淚,本官就不能坐視不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