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瞬間擊潰韋康安的防線。
這位苗大人的意思很簡單,既然盯上了他,無論花費多長時間,不查個水落石出就不會收手。
可是就這般輕易認罪,那無疑是將自己的腦袋往刀口上送。
魏長樂在旁忽然道:“苗大人,官員們私下互送禮物,那.....那也是常有的事情。韋長史也許不知道那筆銀子的來路,隻以為是崔富的禮物......!”
“是是是!”韋康安想不到魏長樂竟然能為自己說話,心中感激,立馬道:“苗大人,下官與那崔富多年前就熟悉,也是有些交情,他每年派人送銀子,都是.....都是在下官辦禮之時......!”
"辦禮?"
“下官老母壽誕、下官娶妾室......!”韋康安解釋道:“都在那個時候送去銀子,下官誤以為是份子銀.....!”
苗大人發出古怪的笑聲,再次拿出生死簿,從裡麵拿了細細的鉛筆,一邊記錄一邊道:“朔州長史韋康安承認收了份子銀,自稱並不知那是贓銀。”
韋康安瞳孔收縮,知道自己又走錯了一步。
苗大人寫完之後,一雙眼睛盯著韋康安,笑道:“你可知道,此前還有官員說家裡的花兒開了,因此受禮。其實還有更多稀奇古怪的受禮名目,本官都記不過來。但他們最後全都掉了腦袋。”
韋康安額頭汗如雨下。
“監察院不管你是以什麼名目受禮,隻看你受禮的銀子來路。”苗大人淡淡道:“即使真的是有人送了份子銀,隻要那銀子不乾淨,照樣要查處。那個姓崔的已經招供,他送出的銀子,全都是貪墨的山陰賦稅銀,所以你韋長史拿的銀子也是賦稅銀。”
韋康安嘴巴動了動,沒能發出聲音。
苗大人忽然衝著外麵沉聲道:“帶過來!”
韋康安本以為他是讓崔富過來對質,卻發現兩名披著大氅的男子壓著一名斷臂男子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