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亂黨,不是盜寇。”苗大人聲音頗為不悅。
“是是是!”
苗大人冷笑道:“監察院事務眾多,你真以為本官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,隻是為了查處官員貪墨?這不過是順帶而已。”
“大人是來調查亂黨?”韋康安恍然大悟。
苗大人身體微微前傾,盯著韋康安,目光如刀,突然問道:“那些兵器藏匿何處?”
這一問卻是讓韋康安麵色瞬間慘白。
“你們太低估監察院了。”苗大人身體向後靠,淡淡道:“河東有人意欲謀反,真當朝廷眼瞎,當我們監察院是吃乾飯的?”
“下官不知。”韋康安這一次卻是咬牙道:“下官從無聽說河東有人要謀反,更不知大人所說的兵器是怎麼回事?”
苗大人指了指周恒,道:“他的舌頭雖然被割了,但供認書卻還在,韋長史要不要看一眼?”
“他招供了什麼?”韋康安瞥了周恒一眼,身體卻是不自禁顫抖。
“監察院已經找到亂黨打造兵器的秘密據點。”苗大人聲音低沉:“我們也抓捕了不少亂黨,而且已經知道,有不少兵器從山陰流出,運到了河東多處地方藏匿。你們朔州城也是藏匿了一批兵器。”
韋康安雖然身體發抖,卻還是斬釘截鐵道:“此事下官全然不知,連聽也不曾聽過。”
“不知無妨。”苗大人輕笑一聲,表情有些猥瑣:“你既然對此事一無所知,咱們就隻說貪墨。”
他揮揮手,兩名部下便將周恒拖拽了下去。
“左相整頓吏治,定下法令,官員貪墨二百兩銀子,便可處以極刑。”苗大人端杯飲了一口,放下茶杯,“方才韋長史已經承認收了銀子,隻是不知那是贓銀。沒關係,本官會上一道公函,派人日夜兼程前往神都稟明情況。待院使大人的命令下來之後,再做決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