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康安急忙道:“大人.....大人讓下官如何合作?”
“本官剛剛問過,運到朔州城的兵器在哪裡?”苗大人臉色冷下來,“隻要你實話實說,本官可保你平安無事。不但貪墨之事一筆勾銷,你參與叛亂也將因為主動交代功過相抵。”
韋康安臉上肌肉直抽動,低頭沉吟,卻終是道:“下官一無所知,沒有什麼能交代。”
他口中這樣說,但底氣很虛,身體顫抖不止。
魏長樂在旁也不說話,卻知韋康安此刻心中掙紮。
如果隻是貪墨,無非一死,並不會牽連其他人。
可是真要說出兵器所在,即使朝廷免罪,韋氏一族在河東再無立足之地。
韋氏在河東也許並不是什麼豪門望族,但卻紮根於此。
離開了這片土壤,韋氏便是飄蕩的浮萍,如無強大的力量庇護,整個氏族恐怕都將遭遇滅頂之災。
韋康安自然是衡量出其中的厲害。
他不敢說出兵器所在,但這樣的結果便是自身赴死。
對韋康安這樣的人來說,麵對死亡,當然是恐懼至極。
“你是朔州長史,掌管朔州軍務,若說不知道那批兵器的下落,那就是在侮辱本官的智慧。”苗大人緩緩道:“交代之後,不用擔心有人報複。你應該相信,監察院如果想保誰,易如反掌,還沒有保不住的。”
他話聲剛落,魏長樂卻立刻道:“苗大人,不能因為交代謀反之事,貪墨一事就算了。下官是山陰縣令,不能允許這樣......!”
韋康安心下一緊,暗想這魏長樂暴露真麵孔,是要落井下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