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承義大驚失色,被奪刀之後,隻以為甘修儒要對自己動手,立馬向後退出幾步,驚聲道:“你.....你要做什麼?”
“小姐,是對是錯,我現在也分不清了。”甘修儒卻是抬臂橫刀,擱在自己脖子上,望著傅文君,長歎一聲:“隻可惜我不能親眼見到莫恒雁死無葬身之地的那一天......!”
傅文君見他分明是要自儘,微抬手,欲要阻止。
但心中卻也明白,甘修儒此番大錯鑄成,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。
大敵當前,如果不能當機立斷嚴懲內應,反倒會對守軍士氣大有影響。
手臂隻抬起一半,卻沒法出聲阻攔。
反倒是魏長樂沉聲道:“甘修儒,你既然知道鑄成大錯,若真的對安義伯還有感恩之心,就該告訴我們,西王到底在哪裡?”
“西王?”甘修儒笑道:“魏大人,我若說我就是西王,你可相信?”
魏長樂一怔,甘修儒卻再不猶豫,大刀橫拉,鮮血噴濺,卻是瞬間割斷了自己的喉嚨。
傅文君身體一顫,閉上眼睛。
眼見得甘修儒撲倒在地,他手底下所剩無幾的黨羽互相看了看,竟都是紛紛抬刀,如法炮製,當場自儘,顯得異常慘烈。
魏長樂和眾軍士看在眼裡,都是駭然。
螻蟻尚有偷生之念,何況人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