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雀安知鴻鵠之誌!”
話一出口,魏長樂知道又犯了大忌。
“對對對,你小子是鴻鵠,老夫是燕雀!”老大人氣得直吹胡子。
魏長樂尷尬笑道:“晚輩又說錯話了。”
“你不說錯話反倒不對勁。”趙樸翻了個白眼,“你想治理山陰,也不是不行。不出意外的話,朝廷這次應該不至於向你問罪,可能還會給你一些賞賜。隻要朝廷不治罪,河東自然也沒人治你的罪。”
“多謝老大人!”
趙樸冷哼一聲,道:“彆急著謝老夫。”
他想了一下,才道:“不過朝廷如果賞你,河東也不能視若不見,總要給你些賞賜。魏長樂,你想要什麼賞賜?”
“大人,是賞人還是賞物?”
趙樸盯著魏長樂,心道你這小子還要不要點逼臉。
你打什麼算盤老子還不清楚?
要是賞人,你是不是張口就要將老夫的寶貝女兒要過去?
“你要不願意去神都,到時候就到朔州做事。”趙樸重新端起茶杯,“韓煦一黨謀反,已經寫了認罪書,簽字畫押,也已經派人送去了神都。欽使抵達之時,刑部的文書應該也一並送到,到時候就直接開刀問斬了。”
魏長樂這時候想起,朔州私匿兵器一案,動靜極大,韓煦等一乾人如今就是被囚禁在太原。
如此看來,已經有了定論,韓煦等人都在等死。
“朔州涉案的官員很多,問刑的不少。”趙樸雲淡風輕道:“這些日子正在商議朔州接任的官員,有些位置已經確定了人選,但有幾個重要的位置還沒做決定。”
魏長樂心知朔州的諸多官位直接涉及到河東兩大勢力的利益。
馬氏在這次朔州之爭中徹底失敗,隻能心照不宣地退出去。
所以朔州的大小官職空缺,實際上就是魏氏和趙氏兩家瓜分。
確定的官員,自然是兩家已經達成協議,沒有確定的,肯定還在討價還價之中。
“實在不成,老夫讓你去朔州當個長史,你覺得如何?”趙樸吹了吹茶沫,淡定自若問道。